一句疏离的乔姑娘就让乔婉娩狠狠变了脸色,她终于包不住眼底的泪水,热泪顺着白皙姣好的面容流下。
只是李莲花却生不出什么怜惜的心思,他只想着角丽谯闷在被子里这么久,会不会闷坏了。
乔婉娩看着李莲花失神的样子,他就像忘记了这里还站着一个人一样,全部的心神都挂在了身后的女人身上。
乔婉娩已经不想再问了,他一定不是相夷,相夷是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乔婉娩狠狠擦掉脸上的泪水,她身子不好,激烈的情绪波动让她现下都有些站不稳,但乔婉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礼貌性地对李莲花表示感激,谢他找回了少师。
“不必谢我,是方多病和荷花找回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李莲花淡淡道,看着乔婉娩一副马上就要晕厥的模样,最终还是准备给她倒杯茶水。
乔婉娩坐在凳子上,像是一座玉雕一动不动,即使李莲花已经拉上了里间的帐子,她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但乔婉娩就像是被封印了似的。
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李莲花皱了眉,准备给乔婉娩烧上一壶热水就把人送走。
他曾经也觉得自己是欠了乔婉娩的,毕竟乔婉娩找了他十年,可他却了无音讯,连自己没死的消息都不愿意告知。
但自从角丽谯出现之后,角丽谯就在隐隐影响李莲花的思想。
自从上回在玉城他单方面偶遇了乔婉娩之后,他彻底想通了,无论曾经的情谊有多深,乔婉娩寄给他的信件不是假的,他早就和乔婉娩没有关系了,她也有了相伴一生的人选不是吗?
至于乔婉娩这些年来的寻找,李莲花只能表示感谢,暗暗决定之后无论乔婉娩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他一定义不容辞。
但表明身份什么的,大可不必。
李莲花握着长柄勺,背对着乔婉娩观察着火炉上沸腾的水壶。
想着心思的同时手上不自觉的敲打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些小动作。
乔婉娩坐得背疼,正准备活动一下就看见李莲花手上的动作,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子重新紧绷,她死死按着自己的心脏,只觉得这里疼得快要裂开。
怎么会,他真的是相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