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制诱惑,“我从一名举人,半年之内授侯爵、任观文殿直学士,心里已经诚惶诚恐了,住在麦园都感觉好似梦里,再搬进原韩王府,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听他说出不吉利的话,李昭、包拯、王安石一齐低喝:“禁言。”
他也发现口误,急忙说道:“这是被吓的,口误口误,不算数。”
然后喊一声:“上茶。”
不用他喊,侍女已端着茶壶走进来,低声问道:“夫人问:‘是否留三位贵客用餐?’”
“当然...”陈恪笑道:“为表敬意,我会亲自下厨给三位贵客炖个白菜,去准备吧。”
听这话王安石立刻阻止,“不用,直学士下厨烟熏火燎,还只会做白菜,我是不敢吃的。”
听这话李昭和包拯发出笑声。
陈恪惊诧地问道:“谁说的?”
“兴京城里都这么说。”王安石不会给他提供被报复的名单。
陈恪也不追问,他知道邵雍与王安石的关系不错。
请他们三个落座,听包拯说道:“皇上已找老夫谈过,本想顺顺利利地移交知府之位,却没想前晚出了命案,仔细想想总觉得不对劲,安石也是这种感觉,所以特来问你哪里不对劲了?”
包拯这话说的,好像他知道似的。
他疑问:“您说命案,可确定他杀?”
包拯摇头,坦然回道:“仵作检查过了,无法确定他杀,但老夫就是感觉不对劲,却无法找出具体原因,故来找你问问。”
包拯说的心安理得,陈恪却觉得挺冤的,不由回道:“我哪知道。”
“想想,好好想想。”包拯鼓励他。
王安石则说道:“‘十五’过后包知府就要卸任了,你总不能让他带着遗憾走吧。”
这是给他头上扣帽子。
陈恪还是拒绝,“术业有专攻,我不懂查案的事。”
他绝对不想,他赚的是兴侯和直学士的俸禄,没有查案的利润就不会想。
可包拯还在鼓励他,“没让你查案,你想查也不会让你查,只是想想而已,很简单的。”
而王安石直言:“你关注那盏油灯,为何?”
王安石暴露了邵雍,他确实看一眼那盏油灯,可只是顺便看一眼而已,这也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