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广阔的原野上,太阳已经有些西沉了,田野里劳作的人们都仿佛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慢慢的放松下来,伸伸腰,喝口水,粗犷的嗓音吼了句:“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从里面走出来我报国的臣。。。。。。”就有人笑道:“鲁豹,你一个大老爷们,唱女腔,丢不丢人呐?!”
那鲁豹笑道:“咋,你鲁状子也来一句?!”
叫做鲁状子的人叫道,你听我来一句:“婆母娘你且息怒,站在路口哦。。。。。。”边唱,边动作,右手还捏了一个兰花指来。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学着他的样子,都捏了兰花指,压着嗓子叫道:“婆母娘。。。。。。”
鲁状子红了脸,嘟囔了一句,“不是你们叫我唱的吗,现在又笑,笑什么笑。”
众人仿佛都听到了他的嘟囔,半天没有再吱声,随即有人弯下腰去收拾农具,装满了粮食的车上,袋子里,沉甸甸的,收获着人们新的希望。
太阳的半个脸终于也消失在了地平线之下,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一些热,但这时候旷野的微风偶尔拂面,还是让人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有人拉动了沉重的车子,他的家人在后边使劲儿的推了一把,车子嘎吱嘎吱的开始移动,在崎岖蜿蜒的田间小路上,踏上了回家的路。
人们慢慢的散去,背着,扛着,拉着沉重的袋子,车子,满脸欣喜的笑着说着,想象着明年也许会有更好的收成。。。。。。
走在后边的鲁豹朝远处一个细小的身影吼了一句:“蓝新梅,回家喽!”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表舅舅,你先回吧!我再捡一会儿!”
鲁豹喊了一声:“记着早点儿回,天黑了有鬼嘞!”
说完,自己对自己“嘿嘿”笑了几声,似乎自己也不相信什么有鬼之说。
鲁豹随着众人渐渐的消失在了视野之中,远处的小女孩也开始往回走,边走还边弯腰找寻着什么,不时的在倒伏的翠绿的或者金黄的包谷杆上跺几脚,要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就弯下腰细细地寻摸一会儿,找出一个或者几个细小的苞谷棒子来,扒开外边包裹着的厚厚的绿皮,从稀稀落落的棒子上抠下几粒或者十几粒金黄色的豆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