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落村的赛舟有个流传数十代的传统——请香炉。
每一艘新赛舟下水前,会让旧赛舟将五公妈庙里的香炉放在赛舟的船尾,围绕鹦鹉涌航行一圈,再将香炉送回五公妈庙。
返程途中,从上岸那刻起,需有两名童男举令旗开道,后面一排两人并列,第一排打鼓,剩余三排敲锣,一人手捧香炉跟随,其身后是新赛舟的两把船桨。
崔柯对这些仪式不感兴趣,只为了陪黄斌斌开开眼界,跟随着送香炉的队伍前行。不出意外,郗灵州已经离开了。崔柯是外乡人,在这个场景里,不可能进入庙里。
她遥遥远望庙中的神像,香炉已经被送进了庙里。手捧香炉的人是一位不到40岁的男人。香炉靠岸前的半小时,他就已经站在了岸边焚香,净手。身上的衣物看得出来都是新换的。
但崔柯感到意外的是,庙里的神像毫无魂体停留的痕迹。她仔细打量、观察这座五公妈庙。庙宇被人用心打理着,并且庭院里的香火炉中香火不断,该是日常有不少人供奉烧香。
再费眼往里探望,供品样样齐全,所有祭祀所需之物都是常年备齐的。她环顾四周的人群,能轻易辨别出哪些是孟氏的人,哪些是来凑热闹的。
孟氏人脸上的虔诚,显而易见。
“不应该啊。”崔柯抬手抓脸。
吕三笑盈盈地揪下路边的野花,插在了黄斌斌木质脑袋的鬓边。人偶制作得十分精妙、细致、逼真,就连头发都是一根根真发织就的。花朵小巧,重量轻,刚刚好定在了耳边。
“吕三,我发现你笑起来像女孩子。”黄斌斌口直心快,说话不过脑子,想到什么立即说什么。
崔柯听了,下意识看向吕三,她咧嘴笑说:“那可不,我按照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