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走前,告诉我有一家人也看中了我,让他来当中间人问问我的意向。那时,距离我考中已过了两年,这两年间家中书信不断询问我近况,唯独婉婉只写信鼓励我,从不问我授官的事。
想到婉婉还在家中等我,她从15岁等到20岁,实在是等不起了。我为了她,也为了自己的理想抱负,跟一个豪族的女子成亲了。成亲后,我成了从六品的京官。
但虽是京官,却无实职。我原本打算等我稳定后,再给婉婉争取平妻之位。可婉婉却随同她父亲进京了,她得知了我已成亲的事实。吕家父亲坚决要退婚。婉婉亲自上门质问我。
我许她的平妻之位,用多年感情苦苦挽留,她不屑一顾,并将我们多年的书信往来撕毁,掷还我们的定情性物——金簪,我给她亲手做的金簪。她索回她亲手缝制的香囊。
临出门前,她说她恨极了我,自此刻起死生不复相见。等过了几个月,她就病逝了……”
“好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三金擦擦眼角的泪水,然后青白的脸上又露出了些疑惑,“但感觉你这故事不完整?”
五宝不知道口中在嚼着什么说:“三金,你还不算太笨。亏得你个猪脑子能发现这故事不太对劲。你从哪儿听出凄美了。这完全是老鬼的自我美化啊。”
“为了当官,抛弃未婚妻嘛。这不是常见的故事么,不新鲜不新鲜。”四银摇头晃脑地说道。
“但为什么崔柯说你,陈世美跟你比都逊色呢?”五宝吞下口中的食物,“还有这个吕婉棠到底是怎么病死的?看起来她不是挺决绝的么,怎么没几个月就病死了。”
三金听到这儿双手一拍,“我知道了!”她刚刚还在流泪的双眼,睁得大大的,说:“吕婉棠不是病死的。是被你毒死的!”
“你胡说!你疯了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毒死她,她是我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梁维新面含怒气,大力挥动双臂,倒退几步。
“刘婆婆说得对。他骗人骗得把自己都骗了哈哈……”五宝哈哈大笑。
四银飘上前去,瘦长的脸浮起嘲弄之色,单手抱住梁维新的肩膀说:“老鬼,男人杀妻的事常见。你别想太多,杀了就杀了。你最后不也是过上了富贵人生么,儿孙满堂,在睡梦中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