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给这房子做了不少“宣传”。她没想干坏事,只是人闲着也是闲着,不找人说说嘴,日子过得闷。
易林把东西搬进屋里后,从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先是掏出几张符纸贴在四周墙面。符纸是他从观音庙里特意求的。
然后再掏出几把香灰撒在地面。最后检查四周,特意站在厨房门口往里看,拍拍手出门了。
崔柯在太阳下山后,来到大门紧锁的房子前。她依旧撑着一把黑伞,这回不是为了遮阳,而是为了锁住几次想跑的刘小羽。
刘小羽的鬼脸,随着距离的缩短,越发青青白白。她哆嗦着声音说:“崔柯,我怕。”
崔柯举着伞,侧头看在她身旁上下漂浮的刘小羽,她觉得自己当时被这货色吓到,真是她人生中的巨大污点。
“你怕什么。你是厉鬼,他是活人。”
“他杀死过我。”
“对啊。你都死的不能再死了,还怕什么。”崔柯还有心情开玩笑。
刘小羽真不想去,她还是想跑,奈何吕翠竹给这把黑伞下了禁制,让她动弹不得。她又朝崔柯苦苦哀求了几次,崔柯不为所动。
崔柯在晴亮的夏夜撑着一把黑伞,加上她金黄的杂草般的头发,实在太引人注目,为此她只得躲在偏僻的树丛中,站的脚疼,蹲到脚麻。
三小时后,终于是把人等来了。易林以醉醺醺的模样进入了两人的视线范围。
她扭头跟身旁的刘小羽说:“按照我们先前说好的做。我明早来接你。”
刘小羽看到易林,早已吓得鬼容失色,她听见崔柯的话,连连摇头抗拒。崔柯也不理她,用没撑伞的手,使劲地抓挠身上数不清的蚊子包。
等易林摇摇晃晃地打开大门进去后,她才解开了黑伞的禁制。刘小羽抓住机会当场想跑。崔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钉在原地。
“刘小羽,你不想知道你妈怎么死的吗?没有你,我答应你的事,我也能做到。你怨她,到底在怨什么?是怨她不肯做一个安分的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
还是怨她不够爱你?你怨她不愿意只做母亲,而要去追求爱情。如果没有这场鲁莽的爱情,你或许现在还活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