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已蹲下身来，蜷缩成了一团。

五秒后，贺云晓停止了抽搐，浑身大汗淋漓，好像洗了个澡。

可喜的是他并没有精神崩溃，很快就爬了起来。

“怎么样？”余元宝小心翼翼的问道。

贺云晓长长吐了一口气，“真他娘的够劲！”

随后他微微仰头，莫名有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贺云晓连忙转过头去，但眼泪却好像决了堤，怎样控制都止不住，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啊！”他忍不住仰天狂啸，骂出一连串的脏话。

“操nm的，我为什么还活着啊！”

余元宝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不清楚这是因为后遗症还是什么别的。

足足过了十分钟，贺云晓才控制住了情绪，双眼通红的转过身来。鼻涕和眼泪已经被擦干，可泪痕依然明显。

“让你见笑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余元宝摇摇头，“是因为面具的副作用吗？”

贺云晓笑了笑，此时的他好像放下了不小的重担，就连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面具的痛苦确实够劲儿。

可能正是因为这种痛苦吧，我好像把积蓄的情感都释放出来了。”

贺云晓此时还有些恍惚，喃喃道，“我上一次掉眼泪还是在刚刚入伍的时候，那时候我父母还健在，我的国家也很富强……”

【声望+100】

“谢谢你了，这下子我可以撑的更久一点。”贺云晓认真道谢。“等过几天能给我再来一下吗，这种痛苦让我感觉还活着。”

余元宝也不知道贺云晓现在是什么情况，毕竟他也不是心理医生。

“如果是珍妮的话，应该能看出点什么吧？”余元宝想道。“就是没想到这样也能增加声望，系统是怎么判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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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他把面具摘下来。

“面具已经没用了，因为你已经击败了它。不过我还是不建议你去尝试自残之类的行为，不如找个老婆玩玩sm吧？”

贺云晓有些失望，“我是军人，不会有自残这种懦弱得想法，不过sm是什么？”

“等有时间我再告诉你吧…你就说这玩意能不能让那些邪教徒就范！”余元宝连忙岔开了话题。

“绝对可以。”贺云晓十分肯定，“这种逼近生理极限的痛苦，会让绝大部分人言听计从。”

“那就又解决了一个问题。”余元宝的眼睛亮晶晶的，名为亢奋的波澜在其中酝酿。

是啊，又解决了一个问题，而且是最重要的两个问题。

难道真的是命运使然？就连贺云晓都忍不住动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人会不贪婪。

好在他还保持着清醒，“下一个问题，堡垒里面至少四五十人，里面肯定少不了觉醒者，我们要怎么在短时间内攻入驾驶室，又要怎么防守后续的进攻？”

“还不止如此。”余元宝沉吟道，“因为我要负责阻击那些追来的汽车，所以要留在外面，你得把避役装甲借给我，不然我就成活靶子了。”

“所以我要赤手空拳一个人对付堡垒里的威胁？这不可能！”贺云晓摇头。

余元宝并不死心，“所以你们避难所就没有什么更先进的装备吗？”

贺云晓也很无奈，“这个真没有，我们避难所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最多能拿一支电磁枪出来，连炸弹都没有。”

两人都有点泄气，低头思考更多的可能性。

突然，余元宝提出了一个想法。“如果你有一套动力装甲，能不能拿下他们！”

“动力装甲？”贺云晓呵呵一笑，“能，绝对能，他们的破枪根本破不开动力甲的防御，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去哪搞一套呢？”

“老目标，我们去偷警卫厅那一个！你把避役装甲借给我，我进去偷。”余元宝表示自己很有信心。

对于他时不时的异想天开，贺云晓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老妈子，不停劝导作死的孩子不要去作死。

“借给你倒是没问题，可里面的人又不是瞎子，哪怕你能搬动，又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呢？”

“这你别管，让我试试我就知道了。”余元宝挥挥手，“现在假设我们已经有了一套动力甲，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大大小小的问题简直不计其数，比如我们怎么进入行驶中的堡垒呢？”

“你先提前进去，然后找地方藏好，把避役装甲再从窗户扔出来如何？”

“太冒险了。”

余元宝拿出了一个圆形的小球递过来，周围顿时掀起一股热浪，“如果你制造一场爆炸，会不会让堡垒停下来检查？”

“爆炸？”贺云晓闻言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好方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