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的看法是,以秦王身份写假信,风险很大,又几乎没有效果。
因为假信再真,也变不成真的。
看着韩非有些犹豫,成蟜便使出低劣的激将法,说道:“可惜李斯不在,他要是在的话,一定能够模仿出王兄的笔迹,以假乱真,就连王兄也不能分辨出来。”
他看着韩非摇摇头,失落地走开,“你终究是差了些,在新郑时,李斯就说过,你的字很差,若不是无人可用,我也不会铤而走险,选择一个不会模仿的人,模仿王兄。”
“这么多年过去,秦王的字迹,赵国谁能看得出来,为何还要模仿字迹?”
韩非在纸上沙沙书写,递到成蟜眼前,然后快速抽回来,又写下一行字:“我可以写,但不能保证就会骗过赵国,一旦秦王问罪,你要承担所有责任,你若是答应,我现在就回去写。”
“你放心,这件事你就是想承担责任,我也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的。”
成蟜大包大揽,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这一幕,不但没有让韩非感到轻松,反而感受到了更加令人窒息的压力。
成蟜都不开始甩锅,那说明这件事真的能够顶破天。
仿写秦王是死罪,可书信送出去,无根无源,想说谁写的都可以,并不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你想什么呢?有空赶紧去写信,晚了我们都得死在李牧剑下。”
见韩非发呆,成蟜鬼使神差地拍在他的翘臀上,韩非仿佛受到巨大的折辱和污染,一脸恐惧地看着成蟜,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身边的年轻人,表情惶恐地往后退去。
“你听我...解释..”
成蟜抬抬手,试图挽留,试图解释,最后两个字挤出牙缝,无力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