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居士,我家黑豆,他的身体到底是……”
“我再看看。”
方渡让黑豆把头低下,男孩乖乖听话。
在他露出的脖颈处,有一个残缺不全的太极。
……
是阴咒。
方渡太久没见到这东西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换上一张笑脸,拍拍黑豆的肩膀。
“没事,能治。”
黑豆刚刚也跟着紧张,这会儿见方渡的神情放松,他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那就太好了。”
他知道自己的病拖累了曾落声,他也希望能快些好起来。
方渡把黑豆的衣领抚平,起身离开房间。不多时,曾落声也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站在距离黑豆房间很远的地方,这样谈话声就不会被他听见。
这里有一株病殃殃的海棠,斜倚在栏杆处。方渡的眼神落在一朵羸弱的海棠花上,默默不语。
“居士,黑豆他的病……是不是很难治?”
曾落声轻声地问,良久,方渡才回她。
“落声……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当然,居士怎样称呼我都行!”
“好。落声,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你可否知道阴生一事?”
方渡转过半边身子,紧盯着曾落声的脸。曾落声的神情从呆怔,逐渐变为激动。她重重地捶了栏杆一下,声音凄愤。
“我就知道!那个老东西没安好心!他竟然、竟然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死去的阁主比曾落声年长十岁,当年曾落声是受娘家的道德绑架,才远嫁到南乡阁。当时南乡阁还算有钱,给了一大笔彩礼,这些钱都被曾落声的娘家人占了。
到现在,曾落声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病歪歪的孩子。
方渡从她说话的口吻中听出,她对于阴生子,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