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吭，拔掉塞子就猛灌了一口。

但第一次喝如此辛辣的灵酒让他猝不及防，连连咳嗽起来，威严的国字脸上涨得通红，满是尴尬。

“哦，忘记告诉你了，这可是赤焰城百年陈酿，价值不菲。”

“多谢少侠赐酒。”辛少柏把老大手中的酒葫芦接过去，化解了老大的尴尬。

他似乎也没有那么不通人情世故，还是有眼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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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长生悠悠醒来，当看清方清羽的面庞时，忍不住浑身一抖，瞳孔骤缩，身体忍不住想后靠。

可他还有多处大穴没被解开，根本移动不了。

“陈兄，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方清羽蹲下来，和对方平视，目光平静。

当初，他还挺佩服这陈长生的，不骄不躁，能拉得下来脸来结交人。

可后来的事......

“是啊，人生的际遇真是神奇，兜兜转转就变成了这样子，我家想抢夺你的灵宝和传承，你杀了我们家人。”

“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陈长生瑟缩了一下，很快冷静了下来，侃侃而谈。

“不急，我们叙叙旧。”方清羽把手中的酒葫芦递过去，并解开他一条手臂的大穴。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请我喝酒，这最后一次见面，我请你喝酒，公平吧？”

“公平！”陈长生也不矫情，接过酒葫芦就猛灌，结果一样被辣得连连咳嗽。

这可是堪比前世某汾酒的辣度，这个世界的人不习惯喝这么辣的酒。

“其实，若你们陈家按照约定，把你妹妹嫁给我兄弟，然后好好和我说，那所谓的魔宗传承我也不会吝啬，甚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方清羽也有些唏嘘，感叹世事无常，命运的神奇。

“没有如果的，以我爷爷的孤傲性格，不可能会那么选择。”陈长生苦笑。

方清羽的假设，他想都不敢想，而且当时的陈家可是由他强势无比的爷爷做主，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谏。

“其实你能放过我弟弟妹妹，我心中还是有些感激的，这很奇怪，却是事实。”

陈长生坦言道，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所以，这次小顾的位置，也是你妹妹告诉你的吧？”方清羽的声音陡然变冷，杀意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