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欢越想神情越是紧张,手上攥着的长剑也重新亮了出来。
温清越倒是神色如常,毕竟陆迁是他亲自写信叫来的。
“文欢,将俘虏绑好,一会儿交给陆将军。”
乍一听,文欢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可下一秒他又想起了他亲自送去陆府的信,一个巨大的猜测在他心中升起,
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侯爷莫不是想将军功拱手送给陆迁!”
温清越看着远处,目光无声与陆迁交汇,
虽然荒唐,可也只有这样才能与陆迁交好。
只不过,与虎谋皮,绝不是上上策。
温清越看向文欢,言语笃定:“文欢,死了的弟兄,要按双份发放抚恤,剩下都按规矩发放奖励,银钱由我平江侯府出。”
他不能为自己的私心,委屈了作战的将士。
文欢闻言,虽不知为何,只是他一向都只听命令,不问缘由,况且,主子们的心思他如何敢问。
便领了命按温清越的吩咐去清点了俘虏。
温清越却径直大步朝陆迁走过去。
陆迁从马上下来,多年领兵作战,身躯依旧凛凛直立,一双眸子寒光十足,
“平江侯果真言出必行。”
温清越向他微微拱手,目光直视着陆迁,
“陆将军,本侯送给将军的礼物,将军可满意?”
陆迁看了看不远处,文欢正驱赶着几十个手脚被绑的倭人,
眼底满意之色一闪而过,只是面上仍不动声色,将心底仅存的一丝疑惑问出口,
“不知平江侯为何把军功让给本将军?”
温清越坦然道:“自是因为清越有求于将军,投桃报李而已。”
陆迁眯了眯眼,按道理他掌边境大军,与温清越掌的水军毫无冲突,也无来往,
只是近几年他突然对水军作战燃起了兴趣,前些日子在京里与温清越探讨了几次,
事后他也自己训练了一小支水军,那日收到温清越的来信,邀他带着自己的队伍来东南一起训练,他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