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干了？”，我故意皱眉，“被你师姐？”

“不是我师姐，是他们各自的恋人……”，张千一说，“我师兄是第一个出事的，开始他跟我说他打坐的时候看到他早已去世的道侣来到了他的面前，和他行了男女之事……他觉得是心魔，但又抵抗不住诱惑，所以想让我给他护法……”

“然后呢？”，小琥问。

“我师兄是长老，但我修为比他高，法力比他强，而且身为天师府总管，长老修行上遇到了魔障，我身为总管，帮助他冲破魔障是职责所在……”，张千一说，“但我为他护法也没用，他还是会看到那女子来到他身边，还是会忍不住和她行男女之事……”

“前后几次？”，我问。

“三次”，他说，“第一次我看他浑身发抖，知道他又遇到魔障了，试图唤醒他，但是没有成功；第二次他又遇到了魔障，看到那女子来了之后，他喊了出来，让我救他……”

“我想救他……”

“可是我没法救他，我只能大声的提醒他，让他稳住道心，稳住道心……”

“然后呢？”，我问。

他叹了口气。

“第三次，他没有喊，脸上满是微笑，我以为他突破了魔障了，也就放松了警惕。结果才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呼救，直喊师弟救我！师弟救我！”

“等我赶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被吸成了……”

“哎……”

他懊悔不已，“其实第二次护法失败，我就应该联系二爷，请飞熊少爷来救他的……”

“我后悔，后悔呀！”

“你那时候说，飞熊也未必有时间”，二叔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自责了。”

张千一抹泪，“哎……”

“您看到的是早已离世的师姐，您师兄看到的是早已去世的道侣……”，我看着他，“您的两个师弟呢？”

“他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少年时错过的初恋，另一个看到的是他出家之前的发妻……”，张千一抬起头，“但这两个女人都还在世，可奇怪的是，他们经历的和我师兄几乎一模一样，也是看到自己的初恋还有发妻来到身边，和他们行男女之事，然后……”

“哎……”

“一个是第二次护法的时候就被吸干了，另一个和我师兄一样，也是坚持到了第三次，然后就……”

他苦笑，“短短十几天，三位长老先后殒命，但为了天师府的声誉，我不敢声张，不敢让弟子们知道他们的真实死因，只能对他们说，你们的师父，师叔，师伯是练功走火入魔，所以才……”

“哎……”

他哀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