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沣的眼睛盯着白狼的眼睛,良久,忽然说道:“无论你想要维护什么?如果我想要伤害它,你也阻拦不了,你让开吧,我保证不伤害里面之物。”
白狼仿似听懂了李成沣的说话,它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慢慢踱到旁边,让出了路来。
李成沣的心中暗暗称奇,心道:“这畜牲竟似也通人性……”他伸出手来,将铁栅上的铁锁扭断,推开门来,铁栅后面传来一阵阵的恶臭。
黑暗中传出几声低鸣,一头灰白色的野狼被一条手指粗的铁链连到了墙边,眼睛绿幽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成沣。
这匹狼身上满是污迹,但隐隐还可以分辨出颜色来。
李成沣将铁链解下,将那匹狼牵了出来,只见那匹狼身上沾满了污迹,身形虽然巨大,但身体却极为消瘦,脚步蹒跚。
李成沣左手握着杨凤仪的手掌,右手牵着那匹老狼,慢慢地行出了屋宇外。
他望着山下越来越少的野狼,眼睛又已望向了佰刀队的位置,发现刘公梓挺着银枪站在阵前,眼睛也向着自己的方向看来,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刘公梓缓缓地行了上来,对着杨凤仪拱手行礼,笑道:“公主无恙?成沣为了你可是不远万里地来到了这里。”
杨凤仪的脸上微红,连忙回了个礼,轻声地道:“多谢公梓关心,妾身没事,连累公梓丢下娇妻来救小女子,实是过意不去。”
刘公梓笑了笑,然后指着地上的一滩鲜血,对着李成沣正色道:“成沣,夸父命丧于此,已被群狼分食,尸骨无存了。”
夸父逐日,不死不休,他在西域统领群狼,最终的结局却是葬身狼腹,众人望着地上的鲜血,心中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