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一幕,他的心像突然间被尖刀刺了一刀似的,揪痛得呼吸都觉着困难,泪水再度涌了出来。
杨天鹏轻轻地将窦二娘抱入怀中,望着她的嘴唇,不禁低下头来,吻到她的嘴唇上。他只吻了一下便离开了她的嘴唇,生怕惊醒了她似的,但内心中更怕的是她的嘴唇会慢慢变冷,会变得像冰一样寒冷。
他想起了认识窦咏梅三年之后的那天,又到了他期待的暑假。
一套七十二路的达摩剑法,窦咏梅足足学了三年才完全学会掌握,但其中的很多变化还是不够纯熟,于是这个假期杨天鹏不再教她新的武功,每天只是和她拆招。
两人各拿着一根树枝,已经交手了一百多招,此刻窦咏梅刚将一招达摩西来施展完毕,她的脑中忽然感到一阵旋晕,差着站立不稳,她对着杨天鹏摆了摆手,低声说:“天鹏哥,不知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我觉得有点头晕”。
杨天鹏见状,连忙将她扶到石块上坐好,发现她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苍白,心中吓了一跳,关切地说:“咩咩,除了头晕,还觉着怎样?”
窦咏梅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没说话,一道鲜血忽然从她的鼻孔中流了下来,而她则往旁边倒下。
杨天鹏的心中大骇,连忙伸手将她抱到胸前,手足无措地说:“咩咩,你觉得怎样?我…我和你去医院”。他的心急如焚,二话不说便已将窦咏梅背负起来,疾步向着山下飞奔而下。
山下十多公里外便有一个小镇,镇中有一间卫生院,杨天鹏健步如飞,只半个多时辰便已来到了卫生院的门口。
这时候窦咏梅鼻子中的鲜血已不再流下,她在杨天鹏的背后轻声地说:“天鹏哥,我没事了,你放我下来吧!”她的脸色微红,有些羞愧和难为情,毕竟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女了,这样被一名年轻的男子背着,街道上有些行人的眼中已投来了异样。
在卫生院中找到了医生,医生安排窦咏梅入去检查之后,杨天鹏瘫坐在医院走廊的一张椅子上,他这才发觉自己全身酸软,汗水已将全身都浸透。
过了很久,就在杨天鹏坐立不安的时候,一名年老的医生推门行了出来,对着杨天鹏招了招手,转声说“你是窦咏梅的亲属吧?跟我入来吧,有些情说要和你详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