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父盯上之人,无论是上山下海,还是远走天涯避走海角,都逃避不了他的追踪,此刻李成沣被其盯上了又会如何?
杨凤仪听到夸父专门来找李成沣,手不禁搭到了剑柄上,她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
林明德的眼睛瞄了一眼杨凤仪,忽然对着她举了举手中的葫芦,轻声道:“你曾经从小便身染恶疾,虽有奇遇,但终是底子薄,我这金风液对你大有益处,送你一口如何?”
杨凤仪轻咬嘴唇,轻声道:“你来找成沣的麻烦,我不会喝你的酒的。”她的心思很简单,敌人的东西她一概不要,无论珍贵与否。
林明德有点恼火,他怎么也想不到,世间万金难求的金风液,在这里他竟然送不出一滴,这也令他收起了轻视之意。
他和李成沣暗中交手了一招,发现其内功深不可测,自己几十年的功力竟占不了半点的便宜,他暗中叹了口气,心道:“这少年的功力如此的深厚,怪不得因缘拿他毫无办法。”
林明德做事滴水不漏,自从接到因缘的请求,这段时间来早已将李成沣的一切都调查得清清楚楚,除了他的来历无法查明之外,连李成沣杀虎之时被虎咬了一口都知道。
此刻他的心中奇怪无比:“以这小子的武功,要杀头老虎还不是手到擒来,怎会伤在虎口下,难道他的武功是这几年来才突飞猛进?”
连因缘都伤在李成沣的手下,林明德更加是不敢大意,这次故弄玄虚,无非是抱着试探的心思前来,摸不清李成沣的底细,他可不会轻举妄动。
连番示好之下,他发现李成沣似是胸有成竹,林明德不禁呵呵微笑,朗声道:“李成沣,你是老夫唯一看不透之人,虽然老夫和因缘有诺,但也只是一诺罢了。”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辆马车,接着道:“前路茫茫,这车能不能去得到岭南,只怕不是容易之事!老夫就不乘人之危了,不如这样吧,李成沣,明年今日,老夫再在这里恭候大驾,了却老夫之诺,如何?”
李成沣的心中动了一动,他已听出了林明德的暗示,当下站了起来,诚恳地道:“多谢前辈的提醒,那就一言为定,明年今日小子定来赴约”
林明德哈哈大笑,伸出右掌,笑道:“那么我们击掌为定”
李成沣的眼中忽然露出一丝异彩,似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也伸出右掌,似是要和林明德击掌。
这时只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声怒喝:“成沣,小心,这奸贼有诈”。一片刀光从李成沣的身旁冒出,直取林明德的胸口。这刀光密如雨点,掀起一阵急风,就像一只刺猬般扑向了林明德。
却见一名灰衣和尚连声怒喝,两把小刀仿如千手观音,刀刀不离林明德的要害,原来正是冷眼旁观的慧清。
林明德气定神闲,哈哈的笑声中,左手轻轻一拍肚子,一道酒水从他的口中喷薄而出,酒水串联成线、汇聚成剑。穿过刀光直刺慧清的胸膛。酒水剑轻轻洞穿了那漫天的刀影,剑气崩裂炸开,宛如无孔不入。
慧清的气息一窒,小刀犹重千斤,竟是再也施展不开来。
这时慧清的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李成沣的声音响起:“大师,还是我来吧。”慧清骤觉压力一轻,他的身形已被李成沣抓着后衣领拉到了一边。
一双手掌从慧清的身边挥出,双掌成圆,一道强势的真气从中涌出,将林明德的酒剑引到了一边,酒水喷出十多米远,力方尽,全都洒在地上,地上的青草沾上酒水,瞬间便已漆黑萎缩,这酒竟含有剧毒。
这时李成沣的左掌转了一个角度,他的手臂扭曲,手指倏地扣在林明德的右腕上。林明德的手腕就像被一道铁钳夹住,整条手臂都已麻木。
林明德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的中间有一截针头凸出,针头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蓝光。他诱李成沣击掌,原来巳暗藏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