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扬州城内喧哗声四起,一队队的人马在城内各处搜索布防。
李成沣背着杨凤仪,出了皇宫,寻到何兴的时候,发现只有何兴一人在等候着,他急忙问道:“何兴,二公子呢?”何兴说道:“成沣哥,我一直都没见到二公子,他还没有出来吗?”
李成沣听到没有见到崔学军,心中知道不妙,他素知崔学军为人稳重,如果没有变故,是绝对不会独自离去的,但周围俱是宇文化及的人马,而杨凤仪又有伤在身,这里是不能久留的,于是抱着杨凤仪和何兴上了马匹,望着扬州的东面打马飞奔。
他们的马匹刚转过一个街角,皇宫的围墙上又跳了道人影下来,正是董公公。
董公公下到街道上,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耳中听到东面的马碲声响,他也不犹豫,拔开双腿便向马碲声处追了上去。
李成沣抱着杨凤仪和何兴小心地避开城中大队的人马,不多时便已到了捺山脚下,三人一虎望山上而上,上到半山腰,李成沣停住了马步,轻轻的跃下马来,对着何兴道:“何兴,你照顾好凤仪!”然后转过身来,对着夜空朗声说道:“阁下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还是现身吧!”
月光下,怪石林立,一道身影从傍边的石林中踱了出来,他的脸上平静,满头白发,衣袖随风而飘,正是董公公,他望着李成沣,终于认出了原来是在扬州城外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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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兴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扶着杨凤仪坐下,董公公望了一眼杨凤仪,关心地问道:“公主,伤到了哪里?”杨凤仪冷冷地道:“不用公公关心,凤仪还死不了。”
董公公微微一笑,又道:“那最好,只是不知你姐瑶儿怎么样了?”杨凤仪听到提到陈江瑶,神情恍惚了一下,轻声道:“她受了很重的伤,我也不知她在哪里了!”
董公公听到陈江瑶受伤,脸上的怒容闪过,接着满脸的担忧,他涩声道:“瑶儿受伤了?老夫…老夫失职了。”
杨凤仪见他这个模样,轻声的道:“姐…她…会吉人天相的,只是受伤了,应没生死之忧。”
董公公听到杨凤仪叫陈江瑶做姐,喜道:“公主,你叫瑶儿做姐,终于认同自己是陈家女儿了!你还是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你的祖父,你姐我会安排人手去寻找的。”
杨凤仪脸上露出了一股紧毅之色,冷然道:“我认她为姐,并不代表我是陈家之人,我姓杨,我的父亲是扬广,以前是,现在依然是,永远都是。”她接着又道:“宇文化及杀我父皇,这杀父之仇不死不休,谁要拦阻,除非取了我的性命。”
董公公心中暗怒,脸上嘿嘿而笑,沉声道:“这个就由不得公主了,还是跟老夫走吧?”说完,慢慢地向着杨凤仪行去。
李成沣横跨一步,拦在杨凤仪的身前,朗声道:“凤仪不想去见的人,没人可以带她去,老丈,请回吧!”
董公公斜着眼睛,盯着李成沣轻蔑地道:“年轻人,老夫要带走的人,只怕你拦不住。”李成沣笑道:“老丈,李成沣倒要试一试。”
董公公听到李成沣这三个字,脚步停了下来,脸色变幻不定,问道:“你就是李成沣?万安县崔家村的李成沣?”
李成沣面色不变,朗声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小子就是李成沣!见教了。”
董公公忽然仰首向天,口中哈哈大笑了起来,良久才道:“万安县崔家村的打虎李郎李成沣,你知不知道,我们黄雀向全天下悬赏,杀李成沣者,赏银十万两,活捉李成沣者,赏银二十万两。想不到冤家路窄,你竟会碰到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