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说:“这倒是好,让近峰带着弟弟妹妹多亲近。”
……
苏迨和潘易岭在家中聊的是另外一事。
苏过不久就会带着苏轼的棺椁来到清风寨,原本大家打算一起迎一下先生,没成想潘易岭倒先得离去。
潘易岭说:“苏兄,元奇年少得志,行事就少了顾忌。你在这清风寨,有空看着点。苏老先生把墓定在这里,多少有点警醒他的意思。”
苏迨欲言又止回:“他……唉……”潘易岭这么说可以,他这么做难。他不觉得父亲把自己葬在这里是为了警醒杨元奇,苏轼不过是惦记这个孙儿辈,想见证这个他最得意的后辈会如何行路,不需他的劝诫和言语,他只想静静的看着而已。
潘易岭“……”
苏迨说:“边境的人有边境的人生,他们没法子背井离乡,不管谁治理这里,首先得让他们有活路,才能安居乐业,将来心向朝廷。就现在来说,这几个寨子作为羁縻寨的确更加合适。”谁都清楚,枢密院要调杨家的兵,杨家禁军没有问题,平夏军也问题不大,其他却不一定,各寨子会根据当时所处的局势调兵。
潘易岭无奈,他在定边待得时间不短,知道这就是实情。西军崛起,里面派系林立将门倍出。仅西北而言,将门作为一个整体已成一番势力。朝堂可以拆撤某一支军队,却不会也不敢系统性去削弱作为一个整体的西军。潘易岭甚至觉得西军希望强力压制西夏,但不一定就想真的灭了西夏,那样他们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随之而来的不一定是原地打压,极有可能是分拆调往他处。(明末女真崛起就有这个原因,前期明朝是有很多机会剿灭女真的,东北的那些文臣武将各自为了自身利益,后方对前方的掣肘,担心那些边帅立不世之功回朝,一次次延误战机,最后拖到尾大难制。)
潘易岭道:“来日先生回来,替我多饮几杯。”
苏迨默然,他的父亲终是要来这里。
……
天波杨府。
陈氏应下潘近峰和杨垣蕴的婚事,打算书函去到杭州。潘易岭的离职,在她看来,杨家是有亏欠。至于两情相悦,杨元幸和陈鱼不一样开始两情相悦?杨过和赵灵儿呢?孟子曰和杨思甜呢?!不都是这样,有他们这些大人从中撮合安排,这有什么难的?!这都办不到她就打儿子和儿媳妇的板子,陈氏从来都是这么霸气,关门放狗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