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活生生窒息死他吗?
真不愧姓金的女儿家,刺伤了自己,竟然还给自己脖子包扎,似乎两样都不是为了让他活着,毗昙想着,可是却并没有感到生命的流逝,慢慢的,那发带似乎自己松开,本来被自己的绝寰剑割到深可见骨的颈,没有流血,也没有疼痛,只是触及之后,会吓到自己而已……
“大王究竟是什么意思?”毗昙枯瘦的手拍在了桌案上。
邱婉英在打瞌睡,陡然间惊醒,看见毗昙脖子上的伤,一时间竟有些瑟瑟发抖……
“大王,大王没什么意思!不不不!大王查出来。给唐皇进贡的药品,少了必需的材料,导致唐皇的病迁延不愈,耽误了对高句丽的攻打!”邱婉英不减那紧张,但也不敢磕巴,一口气连珠炮说完,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毗昙,巴望着他接下来不怪罪自己才好。
“走吧!”
“啊……好的!”自从那天夜里之后,邱婉英实在被吓到了,听毗昙讲个话都慢个半拍。
毗昙反省着自己,让大王做他的唯一,或者让他做大王的唯一,自己何德何能有如此大的胆子?她可是一言九鼎的大王,除非,这个位置再换过来,皮蛋是大王,小馒头做他的王后,小馒头就会永远听皮蛋的话了,而且,这小馒头性格真是温顺贤良,又怎么可能不听他的呢……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这个实力,他只能在众大势力面前做小伏低……
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这不老药还是有效果的,非但没死,还隐隐有止疼的效果,嘴角邪邪一笑,一如他那文弩师傅杀人之后的满足。
没有了唐军的压制,高句丽和新罗就好像坐上了跷跷板,渊盖苏文越发的嚣张起来,不过,他手下的将士们瞥见他的野心勃勃,也蠢蠢欲动起来,想要学他那种杀死国王臣子的荣光……
在小兵身体里放疫种,承诺救援后又死活不来,若是高句丽这些人中只有他一个强者尚可,可他们也是见过唐皇的宽仁与渊盖苏文的绝情,对这摄政王是越来越不鸟了。
遇弱则强,遇强则弱,面对唐皇不就是学乌龟靠躲吗,丢掉那么多城池,只盘踞着最大的都城,就算是唐皇看起来的确是落荒而逃,渊盖苏文的赢面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
大块的领土让新罗捡了便宜,有朝一日若与未来的唐皇联合,高句丽的天依然不会晴朗。
但这对于渊盖苏文来说,问题似乎不大,未来的唐皇也需要培养,谁知道是雄主还是懦主。
关键在于,这百济突然拖后腿了……
原来,百济大将巨目出征新罗,在任时,没有死于刀剑,而是死于床榻,他在军中成长起来的三个儿子愤愤不平于父亲巨目曾经亲手虐杀母亲宝朱的举动,心中的仇恨之火顿时熊熊燃烧,把父亲的军队,父亲的棺材,一起送到了南边的新罗……
就这样,为了报私仇,毅然叛国,本来百济的将领也是青黄不接,如今少了四员猛将,还带走了大批将士,百济本来是仗高句丽之势欺新罗,奈何新罗没有欺负成,搞不好高句丽行小人之举,把百济给吞了。
于是乎,百济义慈王沉沉的坐在王榻之上,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这句话也是错的。
曾记否,当初巨目和宝朱就是他少年时的指婚,那时候的大眼,虽然眼睛大到不能算帅气,但是宝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