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他这么神秘,身体也微微前倾。
何雨析小声道:“我们几个在边疆捣腾了不少东西卖,挣了些钱,我这次转业回来之前,清明让我把钱捎回来,嘱托我经常买些东西给你们。”
宋远山低声道:“你净胡说,清明怎么不寄回来?”
何雨析道:“部队有信件审查,汇款也是部队邮局,我们敢汇吗?那不就露馅了吗?”
“小析啊,你们糊涂啊,当兵就老老实实当兵,你们怎么还去挣钱了呢?”陈芝有点害怕。
在外面投机倒把都容易被抓住,这几个混小子可好,在部队里投机倒把,找死吗?
“陈姨,我们就干了一票大的,然后就收手了,这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何雨析从怀里掏出20张大黑十,在桌底下塞给陈芝,“收好!”
陈芝喃喃道:“五六年前啊,那应该就不会事发了,唉,你们愧对国家啊!”
何雨析心说我们个个对得起国家。嘴上却说着惭愧,惭愧。
“小析啊。”
宋远山挠着头,“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在骗我们呢?”
“宋远山!”陈芝低声道:“你怎么跟人说话呢?这么实在的孩子会骗人吗?”
“就是!”何雨析微微露出不满的神色。
“小析,叔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
宋远山为人憨厚,话堵嗓眼里了。
“宋叔,我一个畜牧兵转业费加抚恤金一共才三百多,我总不至于给你们两百,平时还各种送东西吧,我自己不过了?”
“嘶,也是!对不起啊,叔错怪你了呵呵呵呵呵。”宋远山憨厚的笑了。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转业?抚恤金?你怎么了?”
陈姨也关心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