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有些手痒的搓了搓手指,问道:“所以现在这种祭祀还在进行吗?”
要是还有的话,月初觉得她也不是不可以替天行道一回。
老喇嘛的眼神深远,似乎是透过酥油茶升起的袅袅雾气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纯洁美丽的姑娘,他缓缓摇头道:
“没有了,许多年前,有个张家来的青年破坏了那次的祭祀,还拐走了当时要献给阎王的康巴洛族姑娘。
后来那个姑娘重新回来了,她本来就是这附近最出色的藏医,在她的抗争呼吁下,还有那些受过她帮助的人的努力。
这个传统被废除了,他们已经看着这个美丽的姑娘被献出去一次,实在无法面对她第二次祈求的目光。
当然她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她被要求一个人在雪山深处居住三个月,若是阎王和众神都放过了她,那么底下的凡人当然不能将她割喉祭祀。
她成功的回来了,她并不像人们所想像的那样,身上只有羔羊般纯净柔弱,相反,她还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非常强大的力量。
只可惜,回来之后人们才发现她当时已经怀孕了,应该就是那个张家青年的孩子,或许是在雪山独自生活的那三个月的关系,她的怀相不好。
生下孩子后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加上和康巴洛族之间已经有了裂缝的关系,她担心自己无法给那个孩子足够的保护和正常的成长环境,只能把孩子给了张家。
但是她从没有放弃过那个孩子和对那个孩子的爱,她们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是白玛会给那个叫小官的孩子唱歌哄睡,一刻也不让那孩子离开她的视线。
不过是她后面生命垂危,只能寄希望于藏海花的神秘力量......
可是即使很久之前的康巴洛人,在移居到墨脱、养殖藏海花后获得了长生的力量,但是对于藏海花的神秘功效,人们并不能说完全掌控。
这是一次极大的冒险,但好在,白玛她有康巴洛人的血脉,比普通人是要强一些的,最差的结果就是等藏海花的药性解了之后,白玛像活死人般死去。”
说到最后,老喇嘛有些失礼的朝张麒麟望去,也不再掩饰话里女子的身份,眼神里隐隐流露出几分怀念。
月初也小心的觑着小哥的神色,担心他听见自己母亲的故事后情绪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