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撑到现在,全靠符箓与法器,就算是这样,自己现在都已受了不轻的伤势。
再打下去,绝对难逃一死。
他现在没逃,主要是因为自己从家族中带出来的法剑,还在陈墨手上。
这法剑并非属于自己,乃是家族器具,要是带不回去,那自己必受家族责罚。
“不行,为了夺那法剑,我亦损失颇多!”
陈墨抓回自己刚刚抛出去的长枪,停住脚步后又厉声开口,“这事,得加钱!”
筑基大修闻言面上一喜,加钱不是问题,他就怕陈墨楞头青,非要和自己接着打。
反正只要能把法器拿回族中,在请同族筑基帮忙,自己有的是机会从陈墨身上讨回损失。
“那你想要多少。”他凝声询问。
“三十颗元真石,没有那其他丹药圣灵符箓来顶也行,我不挑。”陈墨漫天要价,体内气血却在蓄力积累。
七杀式,能接连发力七次,然而想要做到这一步,却并不容易。
要么有极高的经验,要么有足够长的时间,慢慢积蓄气血发力。
陈墨如今就在借机积蓄气力,等待机会爆起。
安家筑基眉头一皱,当即摇头道,“不行,这价格太高。”
两人一同讨价还价,最终把价格定在二十一块元真石。
“这是十块定金,还请阁下收好。”安家筑基双手一翻,不知从何处竟摸出十块元真石来。
紧接着一同抛给陈墨,心中却已打定主意,只要对方将自己的法剑交来,那自己就直接跑。
“轰!”陈墨一步踏出,溅起无边烟尘,脚下泥土被压沉下去半尺有余。
一杆长枪好似银龙,直刺对方心口。
安家筑基见状,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方骨盾,盾牌上升起淡淡土黄色光芒。
他就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没安好心,所以他早就防备着这一手。
“砰!”
长枪扎到盾牌上,一道极其清晰的脆响传来,盾牌上升起的土黄色光芒,不过瞬息就被破开。
旋即余下力道迸发,陈墨这一击经过许久蓄力,可接连发出六次不同的力道。
虽说一次不如一次,也远不是谁人都能硬接。
余下五道劲力逐步爆发,安家筑基持握住那面骨盾的手臂,都被震的血肉粉碎。
他心中自是又惊又惧,自己的手臂经过多年祭炼,早已堪比金刚顽石,如今却连对方一击都接不下。
当下也顾不得法剑,甚至连掉落在地上的盾牌都不敢管,掐起一道法决,速度快到极致,疯狂向前飞奔。
别的都不重要了,现在还是逃得性命最重要。
陈墨怎会给他逃的机会,把手中长枪向前掷去,拿着夔牛宝弓,便开始追杀对方。
听得身后风声呼啸,他不敢不避,匆匆躲过,却发现陈墨已出现在自己左后方。
“唰!”
夔牛弓,弓弦细,且足够坚韧。
它可以是一根弦,亦能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陈墨用弓弦,眨眼将对方脑袋斜着切成两半。
然而就算是如此,他仍没有立刻死亡,上半颗脑袋飘飘忽忽,想要继续逃。
下半张嘴却突兀开口,“你若是敢杀我,并州安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只是他这话,说的有些没有底气。
他所做的事若是成了,那么自然能回家族中受赏。
可既然失败了,那他一切所行之事,纯粹咎由自取,与家族没有任何关系。
家族不忙着跟他撇清关系就算好,至于帮他报仇,从而得罪朝廷,那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陈墨没理会其聒噪,双拳轰出,内气迸发,这两块脑袋都打成血肉碎末。
至此,这场战斗才算彻底落幕。
陈墨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先谨慎观察四周,确保没有其他敌人存在。
这才从对方身上扒下一件衣服给自己披上,他身上衣服全被烧的干净,刚刚与其厮杀时,可是什么都没穿。
甚至于若不是有内气能护住自身,那恐怕被烧干净的就不只是衣服,浑身毛发也将毁之一炬。
披上衣服,陈墨又动用内气将对方浑身血肉震的粉碎,保证其不可能再活过来。
对方刚刚脑袋被切成两半都还能活,由此可见炼气士的生命力,确实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