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教授也很头疼:“而且我们的人在山路上找到了路明非丢弃的摩托,还在路面找到了弗里嘉子弹和一块摩托后视镜的碎片。
很显然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悄无声息地渗入了我们的隔离圈,并且和他遭遇起了冲突。
现在我们不清楚路明非是被劫走了还是把对方给劫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是个完全不受控的危险分子。”
“怎么说?”曼斯教授疑惑。
“他往摩托油箱里灌了一整瓶消毒酒精,就这么骑行了半公里。”施耐德教授沉声道:
“他的种种举动太过出人意料,枪法、身手、见识和胆识都远超常人。
单枪匹马闯行动现场,第一次跟异类接触就敢夺枪杀怪,来到卡塞尔的驻点还敢劫人逼供。
没枪的时候就那么乱来,有枪之后他能干出什么我都不敢想。”
虽然弗里嘉子弹几乎不存在杀伤性,但不等于没有杀伤性。
在近距离击中要害的情况下,它依旧能造成致命伤。
“那你准备怎么做?”曼斯教授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诺玛是个超级电脑,可以骇入很多地方。
但中国毕竟是个能给网络砌墙的神奇国度,想要在这个敏感时间骇入交通部门的监控系统着实有点难度。
而失去了诺玛的援助,仅靠中国分部和行动组的那些人,想要在地形复杂路况诡谲的山城找到路明非,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我现在正在跟校长申请抓捕路明非的许可,古德里安说他亲口承认血统觉醒已有五年,且熟练掌握了自己的言灵。”
施耐德教授的语气很冷,配上呼吸时那宛如破风箱般低沉黏稠的声调,显得格外瘆人:
“我们这么多年逮捕、击杀的危险混血种里边不乏路明非这样忍耐多年,一朝爆发就彻底失控的例子。
根据古德里安的描述,路明非离开前情绪异常激动,隐约有了失控的迹象,我们必须赶在他彻底失控前将他控制住,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曼斯教授听出了他意思:“路明非拥有了自己的言灵,而且是极为强大的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