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曹阙低声骂了一句。然后疾步上前抓住了曹永的手臂,把刀鞘重新塞进了蜂箱缝隙里。
两名兵丁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转过头来。
曹阙见状,于是又赶紧向他们抱拳作揖:“军爷,你们好走。”
“哼,”两名兵丁不再搭话,而是麻利地跨上马匹,一前一后纵马飞奔,急急忙忙地追赶同伴而去。只留下曹永一脸不甘心地站在原地,就跟一截木头似的。
“二叔,你手里的黑蜂明明就可以对付这两个混蛋,咱们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窝囊气啊?”曹永望着两名兵丁远去的背影,颇为不满地对曹阙抱怨着。
“为了这么一点小冲突,有必要意气用事吗?再说咱们的黑蜂成活得极少,可不能乱用。”
“他娘的,我是真想砍了这两个混蛋,太欺负人了!”曹永一脸不甘心,嘴里恨恨地骂道。
“忍一忍又能怎样?”曹阙打开驴皮药箱,拿出一个装满黄色药粉的小瓷瓶,分别在曹业的脖颈和曹永的额角处洒上一点药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挫折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你一个能打几个?如果他们把前面那一伙兵丁招来,咱们全都要完蛋。”曹阙继续教育曹永,“出门在外,该低头时就低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爹,咱们奔波在外,风餐露宿也就算了,如果还要遭受这种屈辱,儿子觉得真不值当,”这时曹业也忍不住插话,“我们还是去寻一个不错的村落,安心驻扎吧。”
“呵,这点委屈就受不了啦?”曹阙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躲在一个村落里有什么出息?记着,大丈夫志在四方。”
“哼,”曹业无奈地用鼻孔冷哼了一声,懒得搭话——又是这套说辞,真是让人无语。
“遭受这样的委屈,总归还是很难受的,”曹永无奈地用手指按了按额头上的伤口,“娘的,要是我手里有一支队伍,就是那种……赤眼狼兵,老子一定把他们统统都灭掉!”
“什么赤眼狼兵?那种子虚乌有的故事传说,这你也信?”曹业轻抚着自己受伤的脖颈,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