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缙霄虽非我之仇敌,彼此间亦无深仇大恨,然而,我的侄子与他结下了梁子。

我们廖家素来庇护族人,若有人胆敢侵犯我侄儿,那便是与我廖东磊为敌。

憾之,我虽财资雄厚,却无权重一时,否则,裴缙霄绝无幸存之理!

出乎意料,竟然众多民众坚信裴缙霄未叛国投敌!

这愈发激发了我心中的怒火,我必要添薪加柴,将裴缙霄的名声彻底污损!

廖东磊的声音,充满怨毒与恶念,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愈发阴森可怖。

谢茯苓瞥了一眼窗外那只娇小的身影——瑶瑶。

瑶瑶亦已听闻廖东磊的恶言,她愤怒至极,小手紧握成拳,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瑶瑶,你先回来,待我先行惩戒廖东磊一番,随后我们再将屋内财物悉数搬走。”

谢茯苓轻声安抚着瑶瑶。

瑶瑶应声而回,轻巧地跃回书房。

谢茯苓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脑瓜,随即凝神聚气,将内室的景象放大,手法娴熟地挑起床幔,将其一举掀开。

“啊!老爷,真是吓死妾身了!”莲心女子声音娇媚,依偎在廖东磊的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床幔掀动,也让廖东磊措手不及,心中一惊。

但他强作镇定,试图维护男子气概。

“窗户未关,不过是风吹动帷幔罢了,无需惊慌。”

话音刚落,床幔再次被人掀开,这次,廖东磊与莲心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风起。

莲心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老,老爷,并未有风。”

廖东磊心头惧意渐生,手脚冰凉,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然而他依旧嘴硬。

“无妨,不必恐慌。”

谢茯苓冷笑一声,心中暗道:如此畏惧,竟还能嘴硬。

于是,她决定再来一次更为惊心的恶作剧!

谢茯苓果断地将床幔掀起,连同两人身上的被子一同抛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