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方的夜不收飞速折返,向秦墨报告:“将军,前方三里处发现少量可疑人员,似在侦察窥探。”秦墨闻言,立刻下令:“传令下去!全体减速!”随后对着身边的夜不收继续说道:“这几个探子就交给你们夜不收小队了,悄无声息解决他们,莫要打草惊蛇。”夜不收们领命后,迅速隐入夜色之中,如鬼魅般朝着后金探子靠近。月光下,箭影闪烁,几声短促的惨叫过后,后金探子便被全部歼灭。
经过一夜的急行军,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秦墨终于率部赶到了东州堡。东州堡的守备李弘祖早早便收到秦墨发出的将令,他在城头上远远望见秦墨的大纛,急忙打开城门迎接。秦墨一进城,便马不停蹄地登上城墙,观察周边地形。此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了几缕烟尘,那是后金大军即将到来的征兆。
东州堡大致呈正方形,周长一千六百米,城高八米,属于外包砖的夯土墙,有东西两门,城外有一条即将干涸的护城河,水流少的可怜,城内现有驻军五百二十六人,大多数是没有战斗力的老弱。
秦墨迅速召集东州堡的将领和自己的骑兵营军官,开始部署防御:“后金大军马上就到,我们长话短说。东州堡的西门马上派人用石块堵死,另派人接管城中粮仓、军械库、水源等,防止城中的后金奸细作乱!城墙上多布置滚木礌石,虎蹲炮放置在隐蔽且便于点燃的位置。骑兵分为两队,交替上城防守,玄铁重骑在东门待命,一旦后金军队攻城,找准时机出城送给他们一份大礼。”他又转头对东州堡守将说:“城中百姓即刻组织起来,帮忙搬运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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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卑职遵命!”所有人齐声领命,声音响彻城头。
半个时辰后,原本宁静的地平线突然被涌动的各色旗帜所吞噬。后金的大军,如铺天盖地的乌云,滚滚而来。
当先的是后金的精锐骑兵,他们身披兽皮与精铁打造的铠甲,在阳光下寒光闪烁。胯下的战马高大健硕,鼻孔喷着粗气,马蹄声如密集的战鼓,踏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骑兵们手持长刀与长矛,刀刃散发着冰冷的杀意。他们的脸上涂抹着各种奇异的图案,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嗜血的光芒,戏谑地盯着城头上的明军,仿佛在打量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紧随其后的是后金军的包衣奴才,他们衣衫褴褛,却周身散发着剽悍之气。有些人袒露着胸膛,肌肉犹如虬结的树根,充满了爆发力。他们手中的兵器各式各样,有做工粗糙、刃口带锈的斧头,也有布满尖锐利刺的狼牙棒,棒子上的尖刺闪烁着寒光。这些包衣奴才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活脱脱就像一群从深山老林中窜出的凶猛野兽。
大军前行之处,扬起漫天尘土,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他们的队伍中,旗帜猎猎作响,最明显的是大军中的红色旗帜,看来是两红旗旗主代善的人马,人数大约在两万左右。后金士兵们口中呼喊着听不懂的号子,那声音粗野而狂暴,如同一群饥饿的野兽在咆哮,直震得人耳鼓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