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之后，萧泽言看见的，是表情有些怪异的苏言。

“言言。”萧泽言叫道，以为是自己离开太久，他又感到了恐惧与害怕。

“别怕，我回来了。”

但这一次，话语没有了任何作用。

苏言的身躯忽然开始轻微颤抖起来，那双始终平静的眼眸，也是逐渐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啊——”

一声尖叫从他的口中发出。

萧泽言瞬间慌乱：“言言，怎么了？！”

她赶紧抬手抱住他，神色无比震惊与焦急，但动作还是温柔的，生怕刺激到了他。

苏言尖叫了一声，然后眼泪从眼眶中骤然滑落，他呆呆看着萧泽言，唇瓣颤抖着，道：“水水，对不起，原谅爸爸......我不该对你做这种事情的，我不该......”

此话一出，萧泽言怔了一下，然后脸色就苍白下来。

她现在才想到了什么。

那就是苏言一直把她当成的是卫水。

那么，昨晚她跟他做那种事，在青年的眼里，不就相当于......

萧泽言立马道：“言言，你看看我，我不是卫水，我是萧泽言，萧泽言！”

“水水......”苏言不断摇着头，眼里的神色是深深的绝望，那多彩的、有神的，一点点破碎而开，哭泣道：“我不是个好爸爸，原谅我......原谅我......”

他居然对自己的女儿做了那样的事情。

她会恨他的，她一定会恨他的。

然后，她也会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苏言的内心被恐惧充满了，死死抓住了萧泽言的手臂，抓出了红痕，神色悲凉，道出的话语近乎恳求：“水水，不要离开爸爸，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

如果连你都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萧泽言安抚着苏言，内心却无比痛苦。

‘她为什么会这样？’

‘......’系统沉默了。

人的情绪它难以理解，如果连萧泽言本人都不清楚的话，它就更加不知道了。

但萧泽言没有指望系统给她回答，她急切思索了片刻，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