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榻榻米走去,不甚清醒地揉了揉太阳穴,顺手将一旁的大衣披在了身上。
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那双紫灰色双瞳,浮现出看乐子的笑容来。他竖起风衣领子,踏着冷风和落叶在夜色中消失。
三点半的天,一片漆黑。
杯户町。
一处在闹市中的公寓里,忙碌许久的琴酒正在睡觉。
滴答、滴答——
琴酒倏地睁开眼睛,拿起枕头边的伯莱塔悄然起身。动作间不带半点声响,像是灵敏的大猫。
黑夜里,他身姿影影绰绰,步伐透着漫不经心的从容和优雅,神色带着嗜血的渴望,那双平日里格外冷酷的眼里,几乎要缩成一道竖缝,专注又兴奋,像幽林中燃烧的一簇冷火,给人一种即将狩猎的威慑和恐怖。
走到玄关时,他耐心等了会儿。
滴答、滴答——
外面的异常似乎还在。
他上前猛地拉开房门,举着枪对准了外界,远处模糊的灯光投过来一缕光芒,将一道高悬的影子投落到他身上,直直延伸向他的影子。
琴酒僵硬着脸慢慢抬头,正对上在他门口上吊的人。
只见双脚悬空,脖子套着麻绳的金发黑皮青年穿着黑色的风衣挂在房梁上,身上滴滴答答落着水,在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神色,但姿态像极了一条脱水的鱼。
琴酒瞳孔一震,握枪的手抖了抖。
“田纳西!”
琴酒大脑空白了一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刀片甩了出去,正好割断上吊的麻绳,金发青年‘噗通’一声砸在地上。
“哎呀,好痛。”降谷零皱着脸坐起身,刚想抱怨几句,就被伯莱塔怼到了额头。
“你在干!什!么!”
琴酒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暴怒的话,每说一个字就戳一下他脑门。
被戳疼的降谷零慢吞吞将脑袋往后仰了些,两条胳膊懒洋洋撑着身体,带着抱怨的表情不高兴地说:“你不觉得打扰别人自杀很不礼貌吗?”
“要死就死远点。”琴酒额角青筋暴起,语气也暴躁了起来,“你竟然来我安全屋门口上吊!”
幸好这是凌晨没几个人,要是大白天或者人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