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如此。
在其他人看来,他作为一个盲人,也确实是不该知道这些诡异的存在的。
“那个……大人……”
见顾禾青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领头的诡异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不知道众人的存在,还是单纯的不想理会他们这些罪人,只得在众诡异的目光催促之中,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顾禾青停下脚步,身形单薄,还有些颤抖,脸色苍白,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是符合“强大”二字的,但诡异们却压根不敢小看这位神明。
“有什么事?”
顾禾青的语气平淡,甚至于相比起他之前的温和来说,足以称得上是冰冷。
被迫站出来的诡异注意到他的态度,内心已经凉了一半了,但还是不得不在众多诡异催促的目光之中继续开口道。
“那个……我们已经是痛苦女士的弃徒,也不敢再用污秽的信仰继续污染女士,请问,能不能……”
“你们想信仰我?”
顾禾青在见到他们齐齐的站在礼拜厅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们的意图了,此时听到这诡异的这番话,哪里还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是的!嗯……先生。”
对面的诡异已经很趋近于人形了,看样子应该阶位不低,但此时站在顾禾青的面前,却蜷缩着身子,双手没地放似的胡乱动着,紧张的好像一个上课被点名了的孩子。
顾禾青面无表情,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只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对面的众多诡异却都紧张的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你们随意。”
声音平静淡漠,高高在上仿若神明,却不是那种将众生放在眼中的博爱众生的普罗米修斯,而是以万物为刍狗的天道。
诡异们看着顾禾青,用目光送他离开,一直到最后也没敢再开口仔细询问这句“随意”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
这个回应似乎就刚好介于二者之间,给坚定的想要信仰的诡异打开了一扇大门,又无情的把随大流的诡异给排除在外。
这回应中还带上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淡漠意味,仿佛他们的信仰对于顾禾青来说并不值得在意,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