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傻徒弟，最近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了。”

等到空灵离开后，凰菲菲才开口说道。

只不过这个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就变得非常淡了，与之前和空灵交流时那种发自喜悦的心情截然不同，苏安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客气。而且这种客气，恐怕还是源自于空灵对自己的信任，否则的话，苏安然觉得自己就算真的有幸能够觐见凰菲菲，对方也绝不可能露出这种神色。

“不敢。”苏安然没有居功。

“你在那个训练场内，领悟了什么吗？”凰菲菲并没有过多的纠结空灵是否有得到照顾这一点，而是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苏安然被这锐利的眼神一盯，整个人顿时感到一阵心悸。

他能够感受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威压笼罩在自己的身上，这让他根本不敢随意开口，因为一旦开口的话，在这股威压之下根本就不敢说谎。

这也是苏安然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彼岸境尊者的实力。

他确实在那间训练场内，通过那弥漫着的无数剑意领悟到了一些东西。

但是这些东西，他没办法解释！

所以苏安然根本不敢开口。

“看起来，应该是有的。”

威压感很快就消失了。

凰菲菲依旧望着苏安然，然后继续说道：“之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让鶤盛中了我的回光返照，毕竟这门剑技，我连空灵都没有传授，甚至除了我身边的追随者，也没有人知道。……但在那间训练场，我的确施展过一次，也因此留下了一道剑意凭依在训练场。”

说到这里，凰菲菲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继续说道：“但我现在却是明白了。……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拥有我的生命本源，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比空灵更像是我的继任者，或者说……亲人。这一点，才是我最无法理解的地方，甚至比你领悟了我的回光返照更让我不解。”

凰菲菲的脸上，充满了困惑的神色：“我们凰女一族的传承，向来传女不传男。如果不是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检查过，我甚至怀疑你是女扮男装，毕竟黄梓收了九个女弟子，最后一个却是男弟子，这实在相当可疑。……或者说，其实你是女的，只是被黄梓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变成了男的？”

“呃……不是，我的确是男的。”苏安然一脸懵逼。

他体内拥有凰女的生命本源力量，这点他很清楚，毕竟那是他当初在凰女之墓里获得的。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将这份生命力彻底消化了。

但现在从凰菲菲的话语来看，这份力量似乎已经融入到了自己的血脉里，只是因为他是男儿身，所以才没有激发出凰女血脉的种种异象。

想到这一点，苏安然突然觉得，凰菲菲望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危险。

“凰尊者……”

“我觉得你应该喊我娘。”凰菲菲直接打断了苏安然的话，“本质上而言，你的确应该算是我的后代。”

苏安然：……

这老娘们想我占我便宜？

【我建议宿主最好按照她的要求这么称呼她，因为根据本系统的检测，凰菲菲正在考虑将你变成女儿的可能性。】

“娘。”苏安然决定从心一波。

毕竟有些东西，就算这十几年来没有卵用，但并不代表就可以割了。

小屠夫坐在苏安然的身旁，一脸疑惑的望了望苏安然，然后又望了望凰菲菲，接着又望着苏安然，最后才又望着凰菲菲，柔柔弱弱的开口喊了一声：“奶奶。”

“好可爱的孩子。”凰菲菲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

她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之前面对空灵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

看得出来，凰菲菲显然是非常喜欢孩子的。

她应该是真的把空灵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而空灵，小时候就已经被点苍氏族送到了天穹梧桐秘境，她或许还记得自己的父母，但恐怕对她的父母也没有对凰菲菲这么亲。只不过空灵自己显然还没有发现这一点，毕竟她在感情方面的反应还是相当迟钝的。

“我已经吩咐让人帮你整理收拾了房间，你自行前往便是了。”凰菲菲说完后就对着小屠夫招了招手，“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屠夫看了一眼苏安然，在得到苏安然的首肯后，她才起身小跑到凰菲菲的身边，然后回答道：“苏屠夫。”

看着这祖慈孙孝的一幕，苏安然现在总算理解，系统突然给自己的那个弹窗是什么意思了。

他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要靠卖女儿来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