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华红莲有些头大,“这个白戎部族吞并天目部族后,是不是就要吞并咱们这里了?”
“这还用说嘛?!”
花狐看瓜子一样看了华红莲一眼,撇了撇小嘴巴,愤愤说道,“白戎部族不但出动了猛禽,同时也出动了各种猛兽,这不,前几天居住在天山的妖兽上古烛龙,不知道咋回事,发布了一道命令,要求居住在北山的各家妖族头领去天山聚会,这都几天了,也不见各家妖族头领回来。”
(瓜子,西北人对傻瓜、傻子的另一种称呼。)
“嗯?”
华红莲听罢,随即沉默了,眉头皱的很紧,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昊扑闪了几下眼睛,皱眉问道,“花狐,你说的天目部族是啥人?嗯嗯,还有白戎部族跟红鞣部族?”
“天目部族嘛;”
花狐收回了遥望向天山方向的目光,伸手擦了把不知道啥时候流出来的眼泪,沉声说道,“呵呵,天目人跟你一样,就是比你多长了一个眼睛,而且长在额头上了。”
“嘘——”
太昊听罢,急忙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巴,瞪着眼睛轻呼道,“怪吓人的!”
(吓,音哈,西北人发音。)
花狐注意到了太昊的小动作,想笑却没有笑出来,继续解说道,“没有修行的天目人,额头上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只有经过修行的天目人,修为达到筑基境时,额头上的眼睛才可以睁开;”
“白戎人,不管是男女,身上的皮肤几乎都是笋白笋白的,就像笋瓜的外皮一般,头发大多是金子样的颜色,眼睛多为淡蓝色,男女老少跟咱们一样,喜欢在头上包一个方帕,喜穿兽皮,喜吃半生不熟的食物,尤其是各种带血的动物;”
“至于红鞣人,皮肤虽然跟白戎人一样,但是头发却是红腾腾的,眼睛多见绿色的,头发打着乌七八糟的弯,男人用兽筋绑在髿后边,女人则披头散发,碎娃脖子上用兽筋绑一根兽骨,老人则绑一个兽颅骨,喜穿兽皮,喜吃各种生食,尤喜生吃各种动物。”
“哪?哪?”
太昊听着听着,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冷,但还是怀着好奇的心情,继续问道,“哪,羌人,羌人是咋回事?”
花狐抬头看了眼华红莲,看到华红莲也是一副好奇的脸色在注意听自己说话,小小的叹了口气,说道,“羌人其实就是很多年前居住在咱们神州的壤人部族,在八万年前被燧人部族打败后分化出来的,他们按照居住地不同,衍化到现在各部族的叫法也不同;”
“比如,居住在天山西北部的壤人部族跟居住在野马南山的壤人部族一样,都叫羌人部族,他们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喜欢把头发扎成好多小辫子,而且喜欢吃红苕跟一种红果;”
(红果,西北人最早对番茄的叫法。因为狼群喜食,很多地方也叫狼果。)
(壤人氏,即神州最后一个以部族女人为部族头领、为尊为王的时代。燧人氏,是神州第一个衍化成以部族男人为部族头领、为尊为王的时代。)
“而居住在雍州北方的壤人部族,却分化为两个部族,东起西伯河,东到木槿河,以这两个东西走向的河流为界,北部为高颅部族,南部为北漠部族,在广袤的草原上,都是以游牧为主的生活方式,喜食酸奶跟煮熟的各种动物,嗯嗯,也吃五谷;”
(西伯河,今称下通古斯河。)
(木槿河,今称维柳伊河。)
“草原上除了以物资交换为主的一些土围子,还有一些重要的隘口筑有城池,部族的人几乎常年赶着羊群或牛群或马群追逐青草,临水而居,没有什么固定的族地可言;”
(土围子,一种简易版的城池,周围是一圈半人或一人高低的土墙或草木扎成的泥墙,城门处或昼夜开放或为用树枝做成的栅栏昼开夜闭。)
“居住在葱岭以西大片土地上的壤人部族,现在叫雅妹部族,也是以游牧为主,只是这个部族的男女比较铁血,平时部族与部族内部之间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大动干戈,遇到大事更是打的血里捞骨头;”
(葱岭,即今天的乌恰城以西大片土地,此地因自然生长大量野葱而得名。)
“在面对白戎部族骑兵队伍的侵犯时,刚一接触就打红了眼,使得原本很是骄傲的白戎部族勇士损失惨重,因此上白戎部族就不敢欺负他们,转而欺负天目部族去了。”
太昊听到这里,沉默了不到两个呼吸,就开口问道,“哪,白戎人的骑兵队伍有没有去跟高颅人和北漠人打架?”
“嘿嘿。”
花狐笑了笑,说道,“依照白戎人的尿性,能不打架吗?只是高颅人和北漠人的勇士很凶猛,在最开始的接触中,就把白戎人的勇士打得很惨;”
“于是,白戎人的头领知道后,就赶紧退兵了,并给高颅人和北漠人赔了很多东西,然后就以高颅人和北漠人东部与白戎人接壤处的大弓河为界,不再相互打架,大弓河北部连接北海,南部为一望无际的沼泽地,俗称黑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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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弓河,今称鄂毕河。)
(北海,即现在的北冰洋。)
(黑泥潭,今称瓦休甘泥耶沼泽。)
“哦,那就是白戎人认为天目人好欺负了!”太昊听罢,看向天山方向,轻轻地叹了口气。
花狐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太昊,好奇地问道,“弟弟,你现在髿还疼吗?”
太昊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脑袋,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