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晟拍手赞叹:“牛。”
正对面,李砚凉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假意看剧本,实则低头敲手机。
【陈慕青:好像有几分真。】
【-凉:我一直觉得,就算平日里藏得再好,但真直面创伤的时刻,再会虚伪的人也会真情流露】
【陈慕青:所以你觉得他没在演?】
【-凉:我认识他这么久,只有刚才念那几句台词的时候,他没在演。】
陈慕青眉头一皱。
【陈慕青:你的意思是,他平日里那些言行举止都是演戏?】
【-凉:嗯】
【陈慕青:……】
【陈慕青:今年拿影帝奖的不该是贺棋,该是他】
闻晟吃着茶点,感叹道:“不愧是没有差评的剧本啊,这剧本写得真好,这里头,除了那个被关押的大冤种法医,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但闻晟还是叹了一句:“当时要是报警多好。”
蒙寄洲:“害,我这边剧本里写了,我扮演的这个人,家里有权有势,手眼通天,还有一群同样有权有势的朋友,那关系网都是上下打通的,报警能有什么用,还不如以暴制暴呢,不然多憋屈啊。”
闻晟挠挠头,小声说:“不至于吧。”
宁观月吃了口柠檬乳酪,点头:“确实。闻晟,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忘了之前阮家那事了吗?那时拔出来多少蛀虫?”
闻晟:“但这不符合程序啊,以暴制暴不也是犯法吗?”
几人讨论得有来有回。
霍峥炎听了很久,忽然插了一嘴。
“有时候,法律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确实需要一点特殊的手段。”
他没想到能在这时听到李砚凉的声音。
“是吗?什么样的才叫特殊手段?”
两人的目光越过长桌,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