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反而会让霍峥炎起疑心。

李砚凉压低嗓音，严肃地吐字，“我是去帮一个人找礼物的。可惜，礼物的地点找到了，但礼物不见了。”

霍峥炎一惊，不由得提高了音量，“礼物？！谁的礼物？你在哪找到的？谁让你去找的？”

李砚凉把切好的蔬菜都装好盘，清洁双手后，绕过吧台，在霍峥炎的注视下，从客厅的书柜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

笔记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可表面上却写着个不同寻常的名字：乔绫。

霍峥炎面色煞白，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手死死抓扣着吧台边缘，佯装镇定，“这是什么啊？”

李砚凉抬手，把乔绫的笔记本拍在他胸前，又回去做饭去了。

他这一手也是在试探，试探霍峥炎是不是真的和乔绫有关系。

事实证明，是的。

哪怕霍峥炎装得再好，总是滴水不漏，可他的情绪，在此时此刻已濒临崩溃。

他不知道李砚凉知道多少，也不知道李砚凉知道什么，一股难言的复杂感绕在心头，让他难受得连笑容都无法维持了。

他的指腹眷恋地抚摸过笔记本表面，一下又一下，抚摸到那两个名字时，手指尖开始剧烈的颤抖，他翻开粗粝而泛黄的笔记本首页。

看到里头的内容，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急促到难以克制上身的颤抖，近乎在逐步接近绝望的过程中翻到了最后一页。

“你说……你上岛找的东西，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霍峥炎用手指着最后一页，漂亮的脸上变得狰狞，眼里还全是红血丝。

李砚凉点头，“你信托梦么？他告诉我，这是他最后的遗憾。可惜，我上去以后，发现东西已经没了。”

霍峥炎攥紧了拳头，心中咆哮，表面上却依然风平浪静。

他已经习惯了用这样的方法，去克制自己的情绪和感觉，这能让他看起来十分平和、好交往。

但只要跟他关系再近一点，就能发现他并不是如此好交往的人，也能知道他其实并不平和，甚至有些暴虐。

反倒是李砚凉，不管什么状态下，都十分平和，始终表里如一。

霍峥炎在想，难道李砚凉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他在李砚凉面前，至少有三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