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缠人的功夫我是深有体会,不带她玩那是自找不痛快。我立马缴械投降:“好吧,你穿厚点,我在宾馆门口等你。”我回屋穿上了风衣,背上包,如果再戴副墨镜,感觉像个地下特工。
在宾馆门口等了一小会儿,沈冰穿着那件白色风衣下来,我上下打量她笑道:“我们俩黑白分明,真像黑白无常啊!”她推我一把:“走了,说话也不会说的好听点,大半夜的老提鬼。”好听点那还不好办?
我扯了扯身上风衣笑道:“多像情侣装,你是不是专门买了这两件风衣,送给我一件的?”
“呸,美得你,我……是一不留神给自己买了件风衣,跟你没关系。”她虽然嘴硬,但借着路灯光芒,看到她脸上红了。
我心里禁不住一荡,这丫头平时看上去挺简单的,怎么每逢到关键时候,我总是看不透她?
人与人之间,就像隔着一层窗纸那么简单,可是不捅破,永远不明白对方真正的心意,尤其女孩的心思,猜来猜去,实在猜不明白。
刚才下来在服务台要了张黄山市地图,再比照白纸上的黑线行程。黑线的比例大点,缩小了比例对照,最终黑线一端,是在汤口镇的方向。
我吃了一惊,黄山就在汤口镇,而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是在屯溪区,距离那儿有七十公里呢,坐车最快也要不到一个小时,她几乎在十多分钟之内赶到了,太不可思议了!
越想越觉得诡异,她原先是毛天师的徒弟,毛天师这个恶妇懂得邪术,难道她是学了会飞的邪术?
想到这儿对她从六楼跳下去感到释然,但还是想不通,跑得黄山这速度,已经赶上鬼魂了!
妈的,曲陌不是鬼吧?转念想想应该不会,鬼就算隐藏的再好,我也能有所察觉,何况是一个眼神非常清澈的姑娘,看上去非常机灵,跟鬼那种死气沉沉的眼神有着天壤之别。
沈冰见我看着地图发呆,一边在手上哈着热气,一边问我:“又想到了什么?”我叹口气说:“曲陌到了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