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6章 早死,这可能吗?

很快,嬷嬷就来回话。

“姜小姐,王爷说您若不舒服,就请大夫来看,再好生歇着,他过几日就来看您。”

“过几日?”姜娩有些意外。

“是。”

“嬷嬷可有同王爷说,我是想他,才精神不济头痛难忍的?”

“说了,王爷听了后,还是让您安心歇着。”

姜娩沉了一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都出去吧。”

“那可要给您叫大夫来?”

“不必了,我此刻也没那么痛了。”她随口回答,倒在床上翻了个身。

嬷嬷和丫鬟退出去,房门轻轻合上。

屋内寂静下来,姜娩却觉一股无名烦躁在心头蔓延。

她越想越觉得萧珩之不对劲。

到底是他真病得厉害,出不了门?还是他察觉了自己的别有用心,才故意避着不见?

她翻来覆去,越想越心烦,抱着被子胡思乱想间,终于疲倦地睡了过去。

......

半夜,不知什么时辰,迷迷糊糊间,她突然觉得额间传来一个很舒服的感觉,好似是温热的指腹,在她的眼旁轻轻按着,连梦都变得柔软了。

她轻哼一声,细细感受着温暖的触感,意识渐渐清醒。

借着夜色的一点光,她睁开眼,隐隐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谁?”她声音微颤,下意识缩进被子。

但突然意识到这是王府,岂会有歹人能随便进来。

她便又怯怯伸出头,试探着低声唤道:“是王爷吗?”

人影微动,熟悉的低哑声响起:“头还痛吗?”

姜娩缓过神,撑起身子,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应当真的是病了。

病来如山倒,萧珩之这种没怎么生过病的人,应当也是十分难熬的。

这样想着,姜娩倒是发自内心地,把他当做病人那样关心。

“我头不痛了,倒是王爷,病可有好些?”

萧珩之不说话,春苦散的解药还未完全融进体内,他此刻浑身血脉还在突突直跳,每说一个字,胸腔就会震得发痛。

前几日姜娩又是亲自下厨,又是让嬷嬷来传话。

他知道,她定是想趁此机会送关怀,所以毫不犹豫地让下人把食盒拿走。

但今夜,嬷嬷来与他说——

‘姜小姐忧思过度,头痛不止,只说想您’。

他好不容易稳下的心跳,没忍住又快了几分,差一点就怕自己也会血脉爆裂而亡。

但其实他能猜到,姜娩是在撒谎。

她怎么可能想他?还想到头痛。

一向都是只有他想她的,譬如此刻,就是他想个不停,唯恐她假话里,掺杂着半句真话。

比如,她会不会真的病了?

所以这才想趁她睡着了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