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听了兄弟评价杨无端先生的那一番话,我觉得有失偏颇。”
坐在这里,没有外人,顾廷烨便再次提起这位杨无端。
实际,这位杨无端便是历史上的柳永,柳三变,这位婉约派的着名词人,才情卓越,但是试图坎坷,屡试不第,心中对于科考生出怨怼之情,后来考中进士后,也曾在地方为官,只能说治理之才确实平庸,没有什么大功绩。
杨无端也因口出狂言,被当今官家下旨,勒令其五十岁后才能再考,基本上这已经是宣布他此生仕途无望。
而杨无端因为擅长诗词,在勾栏瓦舍里颇受追捧,自诩风流才子的顾廷烨当然对其很是推崇。
“我还是先前那番说辞,诗词一道于治国基本无用,寄情诗词可以,但不可主次不分,我且问顾二哥一句,你考取功名是为了什么?”
“这,自然是为官做宰,帮助官家治理好咱们大宋。”
“怎么治理?”王拓追问。
“这······”
顾廷烨登时哑口无言,他确实不知道怎么治理,若是让他当兵打仗,这他倒是懂一些门道,但若是让他当一任县令,他连最基本的判案程序都不明白。
当然,这也并不都是他顾廷烨的短板,而是九成读书人都不懂,除非是家里长辈有在刑狱方面为官的。
“你看,顾二哥你也答不上来吧,不过你也不必因此觉得自己能力不行,我敢说,那位杨无端先生也对此并不明白,我的意思,顾二哥明白了吗?”
“竟是如此么!”
顾廷烨觉得有些毁三观,而他马上想到另外一点。
“那我们科考中举之后呢?什么都不会,该如何为国效力?”
“这才是关键,科考中举后,当然不会马上让咱们外出为官,即便是去汴京城外做官,也大都不是紧要的职位,这边是在给咱们学习的时间,顾二哥你也知道,既然能够科举中第的都是聪明人,学习对这些人来说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