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住战火真正蔓延的是黑死牟的声音。
“无惨大人到了。”
只一瞬间,不论是半天狗、猗窝座还是童磨,都瞬间没了声音。
“妓夫太郎死了,上弦月残缺了。”
只是平淡的一句话,甚至声音都不很大,但清晰的回荡在每个上弦耳边。
“那真是太抱歉了,妓夫太郎还是我当初引荐的,现在竟然真的死了,我该怎么谢罪才好呢......您看,我挖出自己的眼珠如何?”
这种时候不会感到恐惧的绝对不止童磨一个,但这时候这样没眼色的,却只有童磨一个而已。
“我要你的眼珠有什么用。”
平淡无波的一句回应足以让童磨也意识到他该闭上嘴。
“我早料到妓夫太郎会输,不出所料,堕姬是个累赘。若一开始就由妓夫太郎出战,他们本能取胜......说到底,只需要让对方中毒,之后就连战斗的必要都没有......不。无所谓了。”
钢笔在纸面滑动,试管被摇晃,添加入试剂之后发生反应,每一个细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这样的沉默让心跳声都变得明显。
“凛光,为什么只是看着却没有杀了任何人。玉壶,又为什么前往了战场却一个柱都没处理掉。而其他人……产屋敷一族到现在都没被铲除,蓝色彼岸花也没有消息。”
从冷静到震怒也只在一瞬间,点名批评从来是很严重的罪责,随着一字一句从平和到咬牙切齿,威压逐渐清晰,手掌拍在桌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传出很远。
“为何花费数百年仍未找到,我已经......不明白你们这些家伙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坐在地上的男孩依然沉默,却在重压之下吐出血液,耳朵,眼睑,都在无声的流出血液。
手边的玻璃则在威压之下碎的彻底,像是烟花一样炸开在空中。
半天狗在求饶,猗窝座只是沉默。
“属下,无言以对....产屋敷....确实隐藏的非常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