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拒绝。
无声地,沉默的,坚定地,不会改变的拒绝。
小小的壶中掉出双刀,蓄力之下的爆发让触手炸开一团,就像是凛光曾经做的那样,不同的是触手并没有因为他的进攻就彻底消停,而是迅速的发动二次进攻。
“不可以哦,凛光,如果是其他时候,随你怎么闹都无所谓,但现在不可以,我告诉过你,那里很危险,尤其是对你而言,至少对你来说,所以,不可以哦。”
玉壶的语气听不出半点生气的情绪,他也确实不太生气,凛光是个孩子,即使年龄摆在那里,即使实力摆在那里,也不影响他的内在,他的心智依然是个孩子,而现在就是凛光少有的不讨人也不讨鬼喜欢的时候。
孩子在闹脾气了。
炭治郎并不理解眼前的一切,他们忙着对付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就突然钻出来的壶,那些壶里总是爬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长着人手的鱼,会吐出尖刺的金鱼,带着钳子会乱跑的鱼头,明明都是水里的生物,却没有一个看起来正常,就像是那个从壶里钻出来的上弦伍一样,全都是乱七八糟,而且每一个都很难缠。
但时间并不会因为这里的战局不断改变而静止甚至减缓,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一人的想法而有分毫改变,片刻的拖延已经足够分出胜负。
刀刃切下脑袋的声音并不足够响亮,但在传入耳中时,却好像比刚才的惊雷,比炭治郎的咆哮,比天元的进攻都震撼,更刺耳。
“果然还是没出息的家伙啊,堕姬也就罢了,妓夫太郎竟然真的就因为两个柱就被砍下脑袋了,真是,平时还总是说自己的毒有多厉害呢。”
玉壶的不屑表达的太过清晰,言语之间只有讽刺和调侃,而凛光,他只是有些走神的站在那里,像是绳子被拉伸到极致的娃娃,完全动弹不得。
甚至被玉壶的触手卷走都没再做出反应。
“别想跑!”
触手裹挟着凛光自然往壶里缩,实弥爆喝一声追上,奈何最终慢下那蠕动的壶一步。
“跑?只是你们几个,以为本大爷会想跑吗?我只是要带凛光走而已,不然你们几个家伙今晚都得成为我的材料。”
这并非谎话,对于玉壶而言,这么多个柱也许确实有些棘手,但也并非不能试一试,但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是为了什么妓夫太郎或者堕姬,只是为了凛光而已,就算对方不主动叫他来,他也准备自己过来一趟,把这脑子不正常的小子早早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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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叫他过来早就能结束战斗,偏偏拖到最后才想起他,如果只是两个柱加一个小鬼,玉壶完全能看凛光多玩一会儿,但如果是那几个柱都腾出手过来?玉壶倒是不怕,但谁说得准凛光会不会被伤到甚至被砍下脑袋呢,要是凛光在他的监护之下出了什么问题,他大概就是下一个要被摘下脑袋被惩罚的鬼了。
平心而论,玉壶并未畏惧惩罚,但要是当着上弦的面,多少还是有点丢脸了,而且办事不力,也会让大人对他失望,那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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