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你挤两滴猫尿没用,你不是刘备,哭不出五虎上将。”
破烂侯舔着嘴唇,看着张少武把大前门,放进自己口袋。
张少武又叼了一根烟,“让李军小心点吧,扒火车收煤,弄不好是掉脑袋的活儿。”
破烂侯点着头,忽然又跪在张少武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少武!啊,不,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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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没什么本事,成分又不好,就算想找个正经营生,肯定也找不着。”
“进厂就更甭想了,厂里不会要我这号人。”
“您以后带我一个,跟你屁股后面喝点汤都成!你的大恩大德,我三儿没齿难忘。”
看着破烂侯淌眼泪儿,张少武没好气的说道。
“大老爷们儿,就被撒猫尿了,这两天我找了个门路,明儿就开始试试水。”
“以后,谁出力多,谁的钱就多。”
“我告诉你,以后腿肚子别那么软,见人就跪。”
破烂侯擦了擦鼻涕,从怀里拿出一本绢纸的书,还是线装的。
“武哥!带插画的,你拿回去消遣解闷儿。”
张少武低头一看,随手一翻,是带着插画的古本,很香很艳。
“前清宫里流传出来的东西,是我太爷开当铺,当时留下来的。”破烂侯说着,尖嘴猴腮的脸上,很是猥琐。
张少武拿着古本,揣进口袋里,抬声说道。
“你们赶紧回去吧,等我的信儿。”
破烂侯点头哈腰,没了刚才的样子,更没个长辈样,嬉皮笑脸地说道。
“武哥,以后我遇上事儿,就报你的名号了。”
张少武双手插在兜里,说了句“少他妈给我惹事儿。”
“走了啊,少武哥。”白宝山临走的时候,摆手打着招呼。
张少武看着白宝山,应声道。
“宝山,开春咱们去一趟昌平,那地方好木材多。”
白宝山知道张少武记着他的事儿,袖子擦着眼角。
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