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溅上血花,滴答滴答,迟清和僵住,第一时间收敛表情,把衣服裹紧。
立马找出医疗箱里的无菌棉球,塞进出血的鼻孔,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按压宫华岁的鼻翼,帮助减少出血。
“岁岁,张嘴呼吸。”
宫华岁本能听从,只是耳尖再次红透,脑袋恨不得埋进胸口,片刻后,他喃喃出声。
“清和,我……好喜欢你啊……”
迟清和心尖滚烫,抚弄着宫华岁发红的眼尾,轻声轻语地回道。
“我知道,我也爱你。”
晚上,宫华岁心心念念的大餐还是没吃到。
又是发烧,又是流鼻血,迟清和不敢再纵着他,烧了好几样口味清淡的菜,哄着宫华岁一点点吃下去。
虾仁,剥好一个,蘸着醋,往宫华岁的嘴里塞一个。
鱼肉也是细心挑完刺,一小块一小块地喂给宫华岁。
“咔咔——”
碎蛋壳粘合着鸡蛋里层薄膜,串着堆叠在桌上。
迟清和从中间掰开鸡蛋,测量了一下,似乎还有些大,又掰了一次,确定大小合适,才给宫华岁吃。
宫华岁嘴上说着不想吃,可只要是迟清和喂的,他来者不拒。
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后,眼皮累得直打架,歪着倒向迟清和。
餐桌下的腿也不老实,鞋一蹬,架到椅子上,像个树袋熊,把迟清和当做树桩,手脚并用地圈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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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什么贵公子,世家子弟的修养都抛到脑后,他本能地依赖着眼前人,朝他展现最本真纯正的自我,没有任何伪装。
迟清和用湿巾擦了擦手,确定干净后,才轻拍着宫华岁的肩膀。
“去床上睡好不好?坐着难受。”
不过片刻,宫华岁的眼睛就困得睁不开了,每个字黏糊糊地喊出来,撒娇似的。
“好~清和……背我~”
迟清和瞧着他这副模样,心头一片柔软,小心翼翼地背起他,往卧室走去。
宫华岁一沾床,就会自动触发缠绕机制,他拉着准备离开的迟清和,故意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恳求。
“清和,别走,陪我,我不要一个人……”
“我端盆水,给你擦擦身体。”
“我可以……自己洗!”
宫华岁睁开眼皮,艰难爬起来,就要下床往浴室走。
迟清和见他晃晃荡荡,随时都要跌倒的样子,吓得赶紧扶住人。
迟清和心想,那退烧药感觉没用,怎么越来越严重了,路都走不稳。
宫华岁挂在迟清和身上,粗重滚烫的鼻息尽数撒在迟清和如玉般的耳垂。
他的眼神渐渐晦涩,先是嘴唇碰上那片冰凉,再是舌尖,最后是牙齿,湿润黏腻的,载着浓浓情欲,不停呼喊着清和两个字。
迟清和口干舌燥,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此生最大的自制力,全用于抵抗宫华岁了。
浴室装的顶喷花洒,水流从天花板垂直洒下,仿佛置身热带雨林。
宫华岁只穿了睡袍,脱得很快,迟清和扶着他来到水幕下。
花洒覆盖的面积大,即便迟清和再三躲避,水流还是打湿了他的衬衫,黏腻地贴在身上,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地透出来,仔细看,还能瞧见几枚暧昧的红痕,比不穿还要性感。
宫华岁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流了一点出来。
即便很快就被水冲走,迟清和还是注意到了,下意识绷紧表情,把衣服裹好。
可衣服早已湿透,再裹,也无济于事。
想暂时离开这,宫华岁却不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