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技术员没有回答李福成的问题，只是笑了笑。

“怎么来的，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这个东西可以让你彻底翻不了身就对了。

警察同志，是不是可以抓捕他了？”张技术员问道，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他语气中暗含的一丝恨意。

老王，你没做到的事情我替你做到了，你在底下，也可以瞑目了！

想当初，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他和老王不惜背叛对他们有知遇之恩的宋厂长，和他李福成来到淮安搭起服装厂最初的草台班子。

可是李福成是怎么对待他俩的呢？

老王为了替李福成顶罪远走他乡，剩下嫂子一个人带着三个儿女艰难度日，而且据他观察，老王可能早就没了，因为依着李福成赶尽杀绝的秉性，不可能留下老王这个知道他许多秘密的把柄。

至于他，多年来兢兢业业当着狗腿子，勉强保住了一家人的生计。

你问这谁能甘心？

想到那人给的承诺，张技术员的神色松快了许多，紧巴巴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他的儿女也不必在吃那噎死人的糙米糙面。

“带走。”

看着导致他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被抓走，张技术员内心的激动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张保成，你告诉我，你怎么拿到这个笔记本的？”

自己被抓的时候，李福成面部表情很是平静，但在看到那个被张技术员拿出来的笔记本后，平静的神色被彻底撕裂。

此时被警察压着往出走，还激烈的挣扎，把头转过来，神情狰狞的问道。

“怎么拿到这个笔记本的？本来不想说的，但你既然这么执着，那我也不瞒着你，我问你，你的笔记本是在谁手里藏着？”

看着李福成神情瞬间呆愣，张技术员笑的意味深长。

“想到了吧，当然是从你儿子手里拿到的啊！

他犯的罪可比你重多了，放心，你们父子两说不定黄泉路上还会相见。”

张技术员说完摇了摇头，敢惹上人家大家族护着的人，真是胆子够大，这下子阴沟里翻船了吧。

李福成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来。

……

榕城服装厂，厂长办公室。

“宋厂长，淮安那边打电话来，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嘴里正品着茶的宋志成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