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军队是“有奶就是娘”,不良司这样的单位其实也一样。
谁发俸禄,谁就是主子。
这是自古以来,养兵和培养心腹最重要最核心的一个问题。
这问题对李隆基很重要,对裴徽更加重要。
所以,裴徽亲手将一套琉璃茶具递到袁思艺的手中,笑道:“麻烦袁总管回去告诉圣人,微臣裴徽每次给不良将和不良人们下发俸禄时,都一定会以圣人的名义给他们下发,保证他们只对圣人一人忠心。”
袁思艺小心翼翼的将装有琉璃茶具的木盒抱在怀中,赌咒发誓般说道:“裴帅放心,咱家一定一字不漏的告诉圣人,所说任何话语都一定会让圣人感受到裴帅对圣人的忠心。”
袁思艺亲自去过天工阁了解过情况,如这种琉璃茶具是需要单独订制的,最简单的一套都是五百贯起价。
而裴徽给的这一套琉璃茶具,当然不可能只有五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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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府大殿。
裴徽召集所有部堂主管以上人员过来开会议事。
有的人心中忐忑,有的人心中期待,有的人心中骂娘。
这些天,裴徽并没有隐瞒不良府机构改革的事情。
甚至有意放出风去,看一众部堂主管们对此是什么态度,有什么反应。
以此判断谁能干事,谁有上进心,谁准备混吃等死。
自古以来,大到国家,小到一个机构,凡是改革,必然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
一众部堂主管们到了大殿,很快就发现,今日议事大殿中多了一人。
一名皮肤略显黝黑、目光犀利的大胡子剑客。
始终跟在大帅身后戴着无脸面具的剑客,不良府上下乃至长安城的人们早已经习惯了。
至于这个面具剑客今天貌似个子变高了,左袖飘飘等异常之处。
除了非常熟悉之人走到近处,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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