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陵后,他每日虔诚礼佛、诵读佛经,做出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盼着皇帝能念及父子之情,召他回宫。
至于赫连燕,皇帝为顾全皇家颜面,不愿丑闻外传,只将她贬出皇宫了事。
半月之后,便是蒋盛生辰。
华清向他建言,不妨邀皇帝出席生日宴,若皇帝应允前来,那便意味着皇帝有重立他为太子可能性更大了。
自上次华清献计扳倒蒋琪后,蒋盛对他信任有加,只当华清赏识自己的才能,一心助他登上皇位。
毕竟按亲缘关系来讲,华清是九皇子的亲舅,照理该力挺九皇子才是。
蒋盛也曾委婉试探,问他对九皇子的看法,华清嘴角噙着一抹哂笑,一脸轻蔑之意:
“九皇子被皇上宠溺过头,言行举止全无规矩,难成大器。”
蒋盛闻言,心中暗喜,对华清愈发倚重,当下便采纳了他的提议。
第二日下朝后,去了御书房,行礼之后,说明了来意。
皇帝微微凝眉,略作思忖后,面上绽出一抹笑意,缓声说道:
“当天如果没有什么紧要事,去凑凑热闹亦无不可。”
蒋盛闻此,喜不自禁,眼眶都微微泛红,仿若瞧见了那重归太子之位的曙光。
他一路疾行回到府邸,见到了在此处等待的华清,嗓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大元帅,父皇应下了!”
华清目光灼灼,长揖到地,高声贺道:
“恭喜殿下!”
“太子之位,不日可期,此乃殿下洪福,亦是我朝之幸!”
蒋盛仰头畅笑,声震屋宇,笑罢,他紧紧握住华清的手,感慨道:
“若非大元帅屡施妙计,我怎么会如此顺利?”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华清身着一袭紧身夜行衣,仿若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
他蛰伏在皇帝寝宫后墙外,屏气敛息。
千机闪现进寝宫中,手中紧握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瓶中所盛,乃是一种散发着淡淡异香的药剂。
趁皇帝熟睡之际,轻轻将药剂均匀涂抹于皇帝的瓷枕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