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蔓延过他的手腕，仿佛在植入某种不可逆的印记。

金光如同附骨之蛆，迅速蔓延至玄元全身，剧烈的灼痛感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感觉自己的血肉、骨骼，乃至灵魂都在被这金光不断地改造、重塑。

“卑微的蝼蚁，竟敢质疑规则？”

虚影的声音依旧冷漠，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你以为你握住了剑，便能掌控命运？可笑至极！你不过是被命运选中的一枚棋子，你的挣扎，你的反抗，都只是我设下的剧本中的一部分。”

玄元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冷笑道：“棋子？那也得看执棋人是谁！你若真是规则之源，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抹杀我不就得了？”

虚影沉默了片刻，金光也随之减弱，那仿佛能撕裂灵魂的威压也逐渐消散。

“有趣。”

虚影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像是一种带着玩味的欣赏，“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话音刚落，玄元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

他发现自己回到了那片锁链囚禁的空间，只是这一次，那些锁链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大门。

“去吧，推开它，你就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虚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蛊惑，“权力、力量、永生……只要你足够强大，一切皆有可能。”

玄元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体内翻涌的气血。

他并没有立刻走向那扇大门，而是转头看向身旁的星空巨兽。

“你感觉到了什么？”

星空巨兽沉默了片刻，语气凝重：“一股强大的法则之力，但……似乎被某种力量压制着，无法完全释放。这扇门后，恐怕并非善地。”

“我知道。”玄元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精光，“但富贵险中求，不是吗？”

他不再犹豫，大步走向那扇幽蓝色的大门。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大门的那一刻，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小子，等等！”

玄元猛地顿住，转头看向四周，却空无一人。

“谁？是谁在说话？”

“是我，你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