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的身后,站着那两个,抖如筛糠的小少年。
良久,刘禹锡像是想到了什么糟心的事,呼出一口烦闷的气,那手中的茶盏便“咯嘣”一声,裂成了两半。
随着茶盏的碎裂,房间里的其他三人,那心也跟着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便见,刘禹锡拿起桌上的银针,扯掉原先的血线,优雅的穿上一条白白的线,起身走向那妇人。
妇人的惊恐颤抖,仿佛快要冲破那穴道的禁锢。
便见刘禹锡,垫着方帕抬了抬妇人的脸。另一只手上的针,便穿进了妇人的嘴唇。
直到妇人的整张嘴都被缝住,刘禹锡才满意得点了点头,擦了擦淋漓下落的血线,
悠悠开口道:“你俩要做的,是伺候殿下的饮食起居。明日,便开始学吧。”
两个少年怯懦道:“是!”
刘禹锡仿佛兴趣正浓,那针又抬到了另一只眼睛上。
然后…绣针翻飞…
那眼睛便变成了一朵五瓣的太阳花…
刘禹锡端详着这血色的花朵,继续道:“还要跟着我学一些拳脚,以保护殿下。像今日的情况,便可派上些用场。”
两个少年,继续怯懦,“是!”
整个过程,刘禹锡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然后又若无其事,绕着这妇人转了一圈,抬起妇人的一条胳膊,晃了几晃,抬眸看着两个少年,阴沉道:“知道谁是主子吗?”
胆子较小的少年立时回道:“当然…是十三殿下。”
便见先前被赎身的那少年,扑通一声跪倒,低垂着头,道:“是…是,大人您。”
伴着这话音,刘禹锡暗暗蓄了力,轻轻一扯,那妇人的手臂,连带着衣袖,便脱离了身体。
鲜血顿时像喷溅的自来水管一样,汩汩往外冒。这骇人的场面,直吓得先前那少年,瘫软倒地。
跪地的少年用力控制着抖动的身体,微抬眼眸,偷瞄着刘禹锡。
便见,刘禹锡盯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发呆。
那白皙柔和的面庞,忽然显露了几分享受的神情,接着,握紧了拳头,颤抖着,含糊了两个字,“殿下…”
…………
翌日清晨,郑旦终于是比萧旭早醒了一回。睁开眼眸,便看见端了洗漱用水的萧乐。
许是在自己的地盘,萧旭放低了警惕,睡的比较沉。
萧乐见着郑旦醒来,躬了躬身,“郑公子,您醒了。”
郑旦笑了笑,以示回应,继而问道:“绿缇姑娘呢?平时不都是绿缇姑娘伺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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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乐顿了顿,道:“绿缇姑娘,被关在地牢。”
“啊?”郑旦一骨碌爬起了身,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