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王道:“自然是西北了,那是你父王我的旧部,我怎么会看着兄弟们挨饿受冻而无动于衷呢?”
韩铮眉宇深蹙,“军队是朝廷的,难道他们就不会上报朝廷请求援助吗?或者说,朝廷对此事,就一无所知吗?”
昌平王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能不上报,朝廷也不说不管,给那点拨款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再要就是一顿训斥,他们也不想想,如果这些军队自动解散了,将会是个什么情景?将会有几万甚至是几十万的兵匪落草为寇,那才叫祸事呢!”
“可是父王这样做,确实是有私养军队的嫌疑,若是被朝廷知晓了,这谋逆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昌平王摊摊手,“有什么办法?我这也是为了朝廷着想,再说我是以借款的名义借给吴一辰的,每一笔开销他都是做了账目的。真要是被朝廷知道了,我们也有的说,大不了就是一撸到底,怎么也到不了抄家灭族的地步。”
司聪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可还是有些疑虑。
“听那岳南屏说,父王在食为天挪用了十几万两的银子,食为天就没发现吗?”
昌平王轻嗤道:“本王又不是傻子,十几万两的银子当然不会一次性拿走,都是这几年积攒的。”
“可那也不少了?账目上,是如何蒙混过去的?”
昌平王很是无奈,“只能做些假账,可是食为天毕竟收益有限,我拿了这么多,已经惹了二皇子的怀疑,立秋之后,已经告知了柜上,要清查这些年的账目。我晓得,这是给我留了时日堵上亏空呢。”
昌平王叹了一声,司聪问道:“可是父王,这些事,岳南屏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昌平王一副悔不当初的沮丧模样,连连叹息:“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只能用各种名目跟她要,可那些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帮不上什么忙。她或许是那时候对这事存了怀疑,所以开始背后调查的。”
司聪心道,这个女人心思细腻又歹毒,处处给自己留着后手,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若不是遇到了她,这爷俩,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呢。
三人沉默片刻,司聪问道:“请问父王,给您做账目的,可知晓这钱款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