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蒋铎躬身,满是恭敬地问了一声。
那双凌厉的双目,透露着上位者高高在上的不屑,“既然有了主意,还不快去?”
“下官这就去…”
“公主!!”蒋铎刚转过身,就看到了满身狼狈,一身血痕的萧来仪。
她头发随意地披散,如同可怖的女鬼;一双凤眸满是疯魔,深潭一般深不见底,透露着浓浓的死气,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仿佛看上一眼,就能跌落无尽深渊。
“公主,您…”蒋铎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您这是怎么弄的?”
“简直放肆!”
张泽玉狠狠将茶盏摔在书案上,他稳坐泰山,眼底满是审视和不满,“堂堂公主,还敢逃婚?你还有皇家的威严体统吗?”
“体统?”萧来仪冷笑一声,她迎上那满是恶意的目光,高傲的抬着头,“既然你还知道威严体统,那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是何身份。”
“谁准你见到本宫不行礼,谁准你这样跟本宫说话!你的规矩体统呢?被狗吃了吗?!”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大宸紫色为尊,一品至三品可穿紫色,红色官服,四品至六品可穿。
而公主,正一品;这样品阶的官员还敢在她面前摆谱,简直是倒反天罡。
“你…”蒋铎眼珠子转了转,皮笑肉不笑的上前迎接,“殿下,毕竟您这逃婚是事实,虽然不知为何您自己回来了,但此事,下官还是要禀报陛下的呀。”
他讨好的朝张泽玉笑了笑;一个废物公主而已,他便能亲手收拾。
还能是因为什么回来,无非是被人欺负,又身无分文,想了想还是想保留公主的尊荣,这才灰头土脸的回来。
萧来仪又怎会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话里话外尽是威胁;如果她态度好些,他们便在折子里少些添油加醋,届时惩罚也不会太重;可若是她不识抬举,那罪过可就大了。
她戏谑地笑着,径直坐在张泽玉身边的椅子上,撑着下巴,语气很是轻佻,“好啊,两位大人尽管上奏。”
“到时我就说,我这满身的伤是二位追捕我时弄的;这可满是打斗的痕迹啊,太医一验便知真假。”
“本宫就算不受宠爱,可还是公主,又要与世家大族联姻。损伤公主玉体,那可是死罪;而且本宫这副狼狈的模样又被你们瞧见了。”
“你们说,父皇为了安抚我,维护本公主清誉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会不会一气之下砍了你们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