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声,我没事。”齐月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肖若云拽着她往院落里走,秦列阳迈步上来,神色冷厉的追问道:
“你刚拿了狩猎赛魁首就有人要下手害你?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老祖面前作恶?这是在藐视老祖和天元宗的天威,太过猖狂!齐月你别怕,我等都会为你作见证,是谁害你你尽可大胆的说出来!”
齐月咬了咬唇,眼眸泛起一澜湿意,似有些犹豫与无措。
江灿劝道:“老祖就在夜华院,你有何冤屈尽可道来。你若现在不说,日后再被人欺上了门,可就没有机会反击了。”
“我,我差点被人夺舍。”齐月垂下眼眸。
“什么?夺舍?!这可是魔修手段,谁敢在老祖眼下行此大恶!”有弟子震愕出声。
“那人送我一支金步摇,步摇里藏了一只金丹期残魂,想要趁我刚苏醒,恰是精神松懈、神魂虚弱之时,悄然无声的抹杀我再取而代之。我也不知是谁干的,只知那人托侍女送了我这套衣裳、发饰来匹配那步摇。”
说着,齐月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件玄底金纹广袖的华裙和那堆金饰。
“这......”肖若云接过,蹙了蹙眉,旋即将衣裙拎出院子,在众人面前抖开:“有人可见过何处售卖这衣裙?”
“咦?这裙子好眼熟啊!”
“跟应灵仙穿的那套好像啊。”有弟子应道。
“我去将应仙子请出来。”有弟子径直飞上虚空,直奔最高的那几处院落而去。
肖若云回过头来,紧皱起眉头看向齐月:“齐师妹,你可听到了?”
“不一定吧。”
齐月摇摇头,鼓荡起灵力,将声音尽量传开去:“我去问过赵云瀚师兄,他说他对应灵仙的一切举止概不知情,应灵仙绝不敢背着赵师兄做这种事。”
她话音刚落,便听一道响亮的惊呼声传了过来:“应仙子也穿着一样的黑裙!”
众人都皱眉看过来,齐月再次摇头否认:“这就更不可能了,应仙子怎会做了恶事后还故意自爆身份?”
肖若云闻言哈哈大笑:
“你太看得起应灵仙了,她向来热衷于雌竞!我第一次来天骄宴时,她曾故意托人给我送来了一套衣裙,还在衣物上撒了迷魂药,想让我当众出丑。我当时厌恶那衣裙太过华艳就没穿,因此躲过了一劫,但送衣物的侍女却因不小心沾了点粉末而精神恍惚,这才让我识破了异状。你是竞赛榜首,声势极盛,她焉会放过碰瓷你的机会?”
江灿接声道:“应仙子莫不是谋划让族人先夺舍你,然后假意撞衫惹人眼球,顺势在众人瞩目下与你重归于好,好挽救她的恶名?”
秦列阳冷笑:“她倒是好胆量,打着天元宗赵云瀚师兄的旗号肆意作恶,坑杀了我们多少世家宗门弟子?”
“就是!我两个亲师姐都被黑袍弟子误杀了!”有弟子凄然出声。
“应灵仙带着蓝袍弟子抢了我的妖主,她的黑袍会又夺了我的储物袋,还将我重伤两次!”
“我也被应灵仙的蓝袍联盟重伤过!”
“......”
声声如洪钟般的高喝讨伐声中,应灵仙被两个金丹修士一左一右的架在虚空中,径直朝天骄宴的院门外窜去。
应灵仙拼力扭头,向齐月的方向瞪来一记狠辣的眼神。
“齐师妹快看,是金步摇!”肖若云指着应灵仙头上摇晃的金饰喊道:“对上了!应家就是要夺舍你!”
齐月霎时被肖若云的话点燃了胸中的怒火。
她握起拳掌,拔腿追了上去,大喝道:“应灵仙,我跟你势不两立!”
言语间,齐月一跃而起,举拳轰向了其中一名金丹。
那金丹真人慌忙闪避,拱手告罪一声,拔腿就逃。
见赵云瀚的金丹奴仆不敢招惹齐月,肖若云眼眸微闪,发出一声如洪钟般的爆喝:
“齐师妹,我来助你!”
说着,飞快跟着齐月奔出了天骄宴。
一道人影在远处的黑暗里朝齐月勾了下手,齐月勾唇一笑,抬步就追了过去。
有粗犷之音在黑夜中高声呼应:
“齐月,应家在南州城行魔修手段,我正道修士绝不能容!我来助你!”
燕云宗出动了!
齐月心中一喜,再次振臂高呼:
“应家密谋夺舍狩猎赛榜首,应氏姐妹在赛场上肆意坑骗、斩杀世家宗门弟子,此等罪恶满盈的魔修家族,我等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