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知道像葛大妈这种老太太,打开话匣子你不让她说痛快,绝无可能。便只好不住的点头,任她说下去。
“前两天我在家就跟老伴,孩子们说,咱们这胡同早晚还得出事。”葛大妈看了一眼后院,把声音压低说“你们不知道吧?那小子回来后看着低眉臊眼,表面老老实实,其实我可看出来了,他一定在憋什么歹心呢?!”
“大妈,您这话从何说起?”吴波笑了笑“咱不能疑人偷斧啊!”
“你葛大妈这么多年治安巡逻的经验是吃素的吗?我虽说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外面到处走走,看看,可没事儿我也会推开窗户往外扫摸两眼。这都成习惯了!”
葛大妈指了指大门外,接着说:“这小子有事没事就站在大门边,斜愣着朝12号院看,这一瞅就是小半天功夫;有一天我看见范晓出门不知道要干嘛,俩人可能眼神对上了,范晓那孩子像见了鬼似的,赶紧关上院门,就再也没敢出来!”
葛大妈说这番话,倒让吴波想起了今天盘问小震时的一个细节;小震告诉警方,当他们这些孩子在胡同里踢球时,周遭只有曾小飞一个大人在场。
“大妈,你说的这情况可有段时间了?”吴波问道。
“从那小子回来以后,几乎天天天都这样。”葛大妈肯定的点点头“还有啊,老曾太太也不知道是装疯卖傻,还是他那个儿子回来后跟她说了啥,每回这老太太在我家门口碰到我,必定朝我啐一口痰,还嘟囔一句’我儿可回来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有一个算一个!‘”
“我小女儿现在下班回家晚点儿,只要走在僻静小胡同里,心里就发毛,都快中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