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来,我下意识转了一下头。
傅恒从中间储物格中拿出一盒名片,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我:“这是我的新工作。”
我犹豫着没接,可红灯转跳绿灯,我只好接过来。
傅恒 律师 Lawyer Fu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为什么送花人的署名是LZ,因为那根本不是LZ,而是LF。
而Z和F的手写体很像,我才会误会是刘钊。
想到这里,我更觉得无地自容。我是多么自我感觉良好,才会误会刘钊暗恋我?并且在刘钊面前耀武扬威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刘钊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是“花痴”?
“你那里是不是晒太阳了?”傅恒瞥了我一眼,问,“怎么脸这么红?”
“哦…没什么。”鬼知道我现在有多心虚,只要一想到那天刘钊看我和李驰的眼神,就……
——太不堪回首了!
傅恒换了个话题:“我上次同你见面,不是跟你说,我已经辞掉了体制内的工作了吗?这个就是我的新身份。”
“律师?”我不由得发出质疑。
说实话,傅恒干哪一行都很合理,可唯独干律师这行,听上去就很违和。
因为他那个深深伤害过他的前女友就是跨国律所的律师,他既然这么恨前女友,应该也连带讨厌这份工作吧?
“我以前就是负责劳动仲裁的办事员,现在做专门处理劳务纠纷的律师,也算是专业对口、得心应手吧。”
傅恒的话解答了我的疑问。
“你以前就考过律师证?”
“嗯。”傅恒点点头,随后用自嘲的语气说,“不是没想过转行,所以也做了两手准备。或许没发生上回那个绿帽事件,我也就辞职了。”
我沉默不语。或许此刻说什么都没立场。
傅恒像是自我开解道:“其实当公务员有很多限制,频繁出国肯定是做不到。干了律师这行也好,比较自由。”
我想了想,还是把上回在教育局遇见傅恒母亲那事儿简单对他说了。
随后我问:“那你母亲也同意你离职吗?”
“不同意。”傅恒果断地说,“可是我已经三十岁了,她应该也控制够了。”
我眼神复杂地回望了一眼傅恒。
“那天谈话中,我觉得你母亲好像误会了什么。”
“是。她一直把我辞职怪罪到你身上,后来从你口中知道我们分手的事。她很生气,又自说自话的以为,我是还没忘记那个前女友,她觉得我辞了职,是方便跟那女的在一起。其实,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理解过自己的儿子。只有一件事情,她是歪打正着……”
傅恒认真的看了看我,说:“就是逼着我去相亲这件事,让我意外认识了你……司葭,我还是忘不了你,我努力过,可还是放不下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