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好几天。
太皇太后依然没有解恨,她在朝堂上那阵势,如果王岩叟不是三朝元老,只怕脑袋都掉了好几回。
苏轼也没有曾想到,太皇太后会因为他,在朝堂上与君臣怒怼。
说来也怪,太皇太后上朝后,骂得正起劲,偏偏那王岩叟他们不玩了,一个个玩起了消失。
从这事儿上,大家总算是明白了,这朝堂上的理,那都握在了高太皇太后的手里。
这大宋的朝堂,哪一天要是不发生点争执,似乎大家都会感觉到不习惯。
有事的时候,大家争得面红耳赤,没事的时候,文官们弄出点问题来,也免得朝堂冷了场子。
好几天找不到争论的话题。有人到赵煦的学馆去面君时,竟然看到,程颐给赵煦讲话的时候居然堂而皇之地坐在皇帝面前。
于是,朔党的人,就找到了攻击的目标了。
他们举出了朝堂上最典型的例子,老相文彦博,已经年满八十九岁了。
可是,人家在朝堂上,依然行的面君之礼。即便是腿脚都站得酸痛了,也坚持着,站立在那儿,等到上朝结束才走。
可你这程颐,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坐着给陛下授课。
那程颐,可是洛派的代表。先前他的子弟,攻击苏轼,现在,总算让人抓住把柄,可以好好地参他一本。
程颐却是辩解,说文彦博老相,是四朝元老,对皇帝恭敬,那是他懂礼数。
自己呢,只是布衣百姓,山野村夫,在皇帝面前,自己又算是哪一根葱。不遵这朝堂礼仪,那就在情理之中。
程颐那么说,真是可以把与他称兄道弟的文彦博可以气死。
那意思,无非是说,他文彦博对皇上的恭敬,无非是想要自保。而他程颐,乃是帝师,在皇帝面前,那就得有师道尊严。
这程颐在朝堂之上,仗着帝师的身份,还真的就不把很多人放在眼里。
那一段时间,天气十分炎热,城里面,很多的人,都生了热毒之疮。
皇帝赵煦也不例外,一般人,不可以穿着些很薄的衣服,可以稍微凉快一些。